“嘻嘻”,柳下溪以清荷看不清的快速动作挖了块蛋糕塞进清荷嘴里。嗜辣的清荷不爱甜食,不喜欢吃蛋糕。柳下溪也不爱吃,生日买蛋糕,应景,摆着看,不是为了吃。
人啊,无论年龄如何,总会有一二件说不出口的幼稚念头。譬如说:邹清荷想大热天拖着柳下溪吃辣火锅;而柳下溪呢,嗯,也有。年少老成的他,曾目睹他人庆祝生日时玩蛋糕糊面游戏,觉得有趣,很想参加。可是,那些人偏偏视他为隐形,不跟他玩。而他,矜持着,独自揣着颗失落的心。以前忘了,今天不知怎么就想了起来。他和清荷都不爱吃蛋糕,想拿来玩玩。如果清荷也挖了一块塞他嘴里,他可以继续反击,拿奶油蛋糕糊清荷的脸,然后……光想想,身体热得受不了。
可惜,邹清荷料想不到36岁的大叔会有这样的念头。当然,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拿蛋糕玩。食物,不管自己爱不爱吃,都不能拿来玩。
清荷反击来得很快。也是用蛋糕,用的是嘴里蛋糕。舌头一卷,蛋糕糊在柳下溪唇上,还意犹未尽挑逗似的轻舔自个儿的唇。
火起。
柳下溪顾不上玩蛋糕了。捞了清荷的腰,带他朝楼梯奔去。
夜深夜浓,被动床摇。
柳下溪的视线偶尔落在映照星空的透明玻璃窗上——啥都没想,持续迅猛的下半身运动。
23:00,胡莞明端着盘子下楼。客厅的灯开着,餐桌边没有了人。桌上,酒瓶、菜盘、饭碗全部清空。啊,炖盘里还剩下半只鸡,大蛋糕只挖了一小块。勺一块蛋糕吃,好吃!继续吃,一不小心吃掉了三分之一。
“啊啾!”
5月6号早晨7点,赖在床上打滚的邹清荷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感冒了?”同样赖在床上,双掌托着后脑勺闭目享受悠闲假日的柳下溪,连忙睁开眼睛伸手摸清荷的额头。
“不是感冒,鼻子有点痒。”邹清荷翻身,搂住柳下溪的腰,问:“今天能忙吗?”
柳下溪笑道:“已经忙完了。等我们一走就可以开工。”
“什么?我们还没去挑树苗。”
“今天去挑。”
“园林那块的报价单我还没看。”邹清荷起床,从自己包里拿出报价单,拿着计算器算了算。过了会儿点头道:“价格还算实在,行!”他签上名字,盖上自己的章。想了一下,翻出自己的手机,前天晚上关机后手机一直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