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戴眼镜的有这么好的视力?!柳下溪颇有些怀疑。
站在那中年男子身边的几位也往里望,其中一个说:“可能是死后肌肉收缩,所以……,”
中年男子反驳道:“昨晚贝里先生被安置在教堂,我也来看过。”
“今天的跟昨晚不一样?”
“嗯。”中年男子点头。
“死亡超过五小时,一般不会再发生明显的肌肉收缩……”有人沉吟后低语。
这些对话先后传到柳下溪的手机上,柳下溪回复道:“如果这位工程师没弄错,死者的身躯可能昨夜在教堂里被人换了。”
“昨夜教堂里一直有人守着。”
“他夫人呢?”
“守了一夜,熬不住回酒店休息去了。”
“曹工,您肯定看错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上前,挽着中年男子的胳膊低声说:“后面还有不少人等着为贝里先生献花,别妨碍了大家。”
“我不会看错!”这位曹工不高兴地说:“梁董,我只是把看到的事实说出来。”
“好了好了,就算你是对的好了,但也请你说话之前看看场合。”曹工被拖走了,告别仪式继续进行着。随后上前的人都忍不住朝灵柩内多望了几眼。
柳下溪关注的那对男女迟迟没上前献花。
“柳大哥,轮到我们了。”被好奇心折磨的邹清荷催促着他站起来。
他们站在灵柩前往里望,白色玫瑰花堆满了半个棺体,死者只有左臂,肩膀与头脸露出来。“手臂短了1厘米……肩膀窄了3.81毫米吗?”柳下溪看不出来,他的目测不及那位曹工啊。
邹清荷也同样看不出问题,有些失望地偷眼瞧着柳下溪,心想:先前是谁跟柳大哥短信聊天?短信的内容是不是跟这个棺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