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什么题目?”
“我记得好像是有关家禽、宠物或者邻居的观察日记之类的题目。”
“你帮他调查过哪些人?调查对方那方面的情况,列一个名单出来!还有,鲍禁的调查报告,你想起多少就写多少,别想着敷衍我们。如果你写出来的东西经我们调查后是虚假的,将追究你作伪证以及浪费警力的责任。”柳下溪的食、中二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暗忖:唉,没从小海这边套出他想要的线索,凭小海的口供对付不了蓝祥群,对这起连环凶杀案也没有实质的帮助。
“柳处长!请出来一下。”门外有人叫他。
柳下溪走出拘留室,问:“什么事?”
“有人找你。说是有急事,这是他的名片。”
“记者刘名方?!”柳下溪眼睛一亮,急步走到会客室。没错,是几年没见过面的刘名方。看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没拆封的包裹,柳下溪笑了,扬声打着招呼:“刘记者,好久不见。最近怎样?”
“唉,还不是四处跑。”刘名方叹气,脸色凝重地看着他,问:“苍原枯草真的死了?”
柳下溪点头,问他:“你是为他送东西来的吗?”
“是啊。”刘名方把搁在茶几上的邮包与一封撕开封口的信递给柳下溪,叹着气道:“对不起,上面写着亲手转交给你,已经过了两个月,如果早点把东西给你就好了。我一年到头很少在家,这包裹是我老婆帮忙收的。她见上面写着亲手交给别人没在意,也没打开看,直接丢在我书房里忘记了这事。我过年才从外地回家,接着陪老婆回她老家去了。昨天回家整理书房时发现了这个包裹,里面夹着苍原枯草写给我的一封信。”
“谢谢你亲自走一趟。”柳下溪抽出信纸,这封信是写给刘名方的,是鲍禁的字迹,上面的字不多,简单地写着:刘老师,如果我死了请把这个包裹亲手交给柳下溪。
“唉,看到这封信时,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心想:苍原就在北京离你又不远。何不亲自把东西交给你,反而兜了一圈寄到山西由我来较交?再说我跟他也没有特别的交情。我们只见过一面,那还是前年我在北京帮书店做推销活动举办签名会的时候,他拿着我的小说走过来攀谈了几句。后来他寄了一套他写的小说到我单位,询问取材的事。我回馈了一本书,自作主张把你的手机号码给了他。看了他写的书,觉得他的文笔很少,有时会在网上跟他聊几句天。他告诉我,他在网上连载小说,希望得到我这个前辈的指点。”说到这里,刘名方苦笑起来。他已经搁笔不写小说了,指点什么的有些讽刺。再说他很忙,出差的地方常常是一些通讯不发达的地区,没空闲也没办法常常上网。“后来我上网查看了一下,网络上流传着他被杀的消息。才确定他不是开玩笑,立即从家里出发坐车到太原。运气不好,赶到机场时,前往北京的航班刚刚飞走,只好坐夜班车开这儿。都怪我走得太匆忙忘记先给你打电话也没带上电话本,手上没有你的手机号码。查询了你们市局的电话,接线员说你不在局里,不肯透露你的手机号码。”
柳下溪撕开邮包的外包装露出一个邮局送件的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本装订好的书,书的封面写着《蛛网》。柳下溪把书拿出来,书下压着一叠打印机,纸上是一些网络截图与聊天记录。看着这些东西柳下溪的嘴角翘了起来。
刘名方等他看完后问:“方便透露案情吗?”
柳下溪摇头。近几年局里高度重视案件的保密,一再严令不准警员外泄案情。唉,虽说所有的执法人员都需要遵守保密条约,可是外泄现象始终制止不了。这不,鲍禁截下的网络图里有许多警方的案例。他们是从什么渠道弄到的这些资料?
“刘记者,抱歉,我们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