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逐阳张开眼睛,看他,“环太厚,我不喜欢,戴在手上不舒服。”
齐宁拿起他左手瞧,逐阳的手指修长纤细,戴上厚厚的戒指会不相称。
“别停,继续捏。”柳逐阳伸长脖子,催促他继续捏后颈。
这时机舱时响起,“各位旅客,你们好!本次航班……请系好安全带……”
齐宁笑着说:“到了!”
慵懒的柳逐阳立即坐正,把腰背挺得笔直,问:“他们会过来接?”
齐宁给他系好安全带,拍拍他的手背,笑道:“怎么?胆怯了?”
柳逐阳斜眼瞪他,冷笑:“胆怯?怎么可能?我是教官!”
齐宁取笑他,小声说:“哦,不胆怯,只是紧张。是是是,你是伟大的任期三个月的‘临时’礼仪教官,才教了一个半月就请假五天外出,史上最散漫的‘临时’教官。”
柳逐阳火了,“别揪着‘临时’两个字不放。别忘了,是你求我当‘临时’教官!”
“嘘!禁止讨论。”齐宁捂住他的嘴。
下了飞机柳逐阳急冲冲往前走。“呵呵,恢复精神了。”齐宁拖着两人份的行李箱紧跟着他身后偷笑。嗯,不喜欢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生气勃勃的逐阳才是他熟悉的伴侣。与其他旅客拉开一段距离后,他压低声音对三少说:“别生气,我刚才在跟你开玩笑。想到我们又要分开一年半截舍不得离开你,一时晕头,以权谋私,找个理由把你弄进枯燥的训练营……”
柳逐阳脸色瞬时变得极为难看,回身一个侧踢,被齐宁纵身跃开。痛痛痛,重心不稳差点摔倒,齐宁眼明手快,连忙扶住他。甩开齐宁的手,拿起倒在地上的行李,恶狠狠地放话,“姓齐的,从现在起,当我们没认识过。”
“唉。”齐宁叹气,“你可以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我就惨了。”
走在前面的柳逐阳忍不住幸灾乐祸地搭话:“活该!你小丫的就是自作自受。”
“唉,你的学生们都很喜欢你……我嫉妒了。”齐宁继续唉声叹气,“嫉妒中的男人没大脑啊。逐阳,你说我是不是昨晚酒喝多了,变蠢了?”
“哼!”谁叫你说话阴狠,把他的虚荣小心肝给戳破。瞧他都说了些什么?好像他柳三少一无是处,靠他齐宁怎么地……就算他没进过部队,没上过一流大学,少年时代也不尊师敬道,从没想过有一天被人尊称“教官”。可是,拿着教鞭指挥着台下几十名精英士官……那感觉真爽,忍不住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