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溪赫然,看出四嫂的意图,偷偷看表,时间不早了,要去看演唱会。扫视病房,由于他插花的过程太专注,没留意医生和护士已经离开。看清荷,他正拼命使眼色,瞄他又瞄洗手间。用眼神告诉他,内急,有四嫂在,不好意思出声。
柳下溪拍额,暗中责备自己大意。立即上前抱起他去了洗手间,抱歉地说:“对不起。”
“呵呵。”清荷笑了起来,抓着他的胳膊说:“没事。我知道你专注一件事时便会不自觉地忘记其他。再说,把荷花漂亮地插在瓶子里,我很高兴。”
柳下溪老脸泛红,忍不住揽住他的头,把吻印在他的后颈上。
上厕所时收到情人的吻,总觉得有些刹风景。清荷解决内急,洗净了手,反搂他的脖子,勾下他的头,偷袭他的嘴唇,偷袭得手,立即打算撤退。柳下溪遭到戏弄,哪会这样放过他?嘴唇张开立即吸住他的舌头不放,双手从他的病服下摆溜进去,抚摸着他的腰背。
清荷含糊地嘀咕:“也常肥(演唱会)”
柳下溪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细心地整理他有点凌乱的病服,扒扒他的头发,捧着他的脸看,不由得勾嘴偷笑。此刻,清荷的双眼水波荡漾,脸色泛红,唇带玫瑰色……比这更要命的是,看着他的脸自己的下面立即半竖旗。他知道俩人很久没亲热,欲求不满,只要稍稍点火,便有了自燃自爆的焦燥感。恰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这一次,他非常庆幸手机响得是时候,救了他,脑子里的多余杂念立即消退。把清荷抱回病床,立即接电话。
“快点出门!我在医院的正门等你们!”
陌生的来电号码,说话声有点陌生又觉得有点耳熟。柳下溪一时想不起他是谁,还没等他答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他耸耸肩,暗忖此人真有性格。
终于要出门了,程双紫松了一口气,看表,但愿路上不塞车。见清荷要换出门的衣服,提着她那精致的小挎包走出病房等他们。
柳下溪等清荷换好衣服,立即把他抱上轮椅。回头看了一下搁在病房里的行李箱,想了一下,把望远镜拿出来挂在清荷的脖子上。
他们来到医院门口,见到一辆火红的保时捷,眼熟,坐过。柳下溪脸色泛出青色,原来打电话的是章显,难怪有点耳熟。
见到他们过来,坐在车里的章显立即下车。他的衣着比昨天更不正常,阔领米白色绣彩色花朵的燕尾大衣,前襟敞开着,露出里面的深紫衬衣。这衬衣相当夸张,暗扣的两边是花俏繁复的荷叶边,远看让人觉得他胸前挂着两串深紫碎花。衬衣扎在裤腰里,系着一条铁色的金属腰带,腰带上挂满了一些铜制饰品。下身是米白色的紧身裤,包裹着他那对修长的腿,脚上是暗紫的马靴。他的长发扎了起来,用素色的丝巾结成蝴蝶结绑在头发上。燕尾大衣上口袋还插着一枝红玫瑰,让人觉得他是过了时的旧贵族。他一露面,引来路人的小声惊叹。他立即缩回车里,催促他们快上车。
柳下溪和清荷愕然,眼看有人围过来,急忙上了车。
程双紫坐在副驾位上,看着章显,眼睛非常明亮,情绪有些激动。车跑了起来,速度极快,不一会儿来到路口停下来等绿灯。她问:“您是歌舞剧里的伴舞演员吗?”
章显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