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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腺体贴,现在连沾着血液的湿巾都想要。

一点也不挑的吗?

他用一种偏审视的视线去看封野,清凌凌的目光干净澄澈,这样一对比,好像戳破男生心底的那点小企图。

看得封野心虚不已,男生日天日地日惯了,优秀的家世和桀骜的性格让他在此刻没露怯,他脸上表情一点也不显,还是那副不训的样子,看上去很有气势。

仔细一看,才发现封野外套衣兜露出点浅绿,好像是刚才揭下来的腺体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跑到那里去了。

洛韫笑他:“你要这个干嘛?还有刚才撕下来的腺体贴不扔掉吗?”

显然封野也不可能说实话,他觉得他一说,估计会吓跑洛韫。

用狼群来形容封野的话,他只可能是那匹头狼,漆黑的眼眸像蕴着一簇针,看上猎物后蛰伏在草丛里,只有一击毙命的选择。

一想到没让班长爽他就犯愁。

要知道,洛韫不喜欢笨的,他临时标记表现得不好,万一他给洛韫留下中看不中用,器大活烂的坏印象,追妻之路岂不是更艰难。

“没干嘛,就是......”封野一时又找不到什么理由,薄唇微抿,半天从喉咙挤出一句:“就是想着帮你一起扔了。”

他总不可能直说。

我就是想吸你的信息素,家里前几片小薄荷的味道早都被他嗅得一干二净,现急需补充新的存货,更别提这种信息素浓郁的湿巾。

“你是说,你想帮我扔?”洛韫嘴角轻轻勾起,觉得这校霸还挺好玩,口是心非且傲娇。

“不然?难道我准备悄悄带回家收藏?”封野说起谎话信手拈来,这么多年面对各路老师、校领导对他的训话,他早练就一番说谎不打草稿的技能。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落在洛韫眼里,反差越大。

被他的振振有词逗笑,洛韫扬起手中的湿巾,指向床头的垃圾桶:“行啊,就扔这里吧。”

我看着你扔。

“......”封野收敛眼神里的错愕,偏着头看脚边的垃圾桶,应该才换上干净的垃圾袋不久,里面一点纸屑都没有。

被拿捏地死死的,封野嘴角抿成不悦的直线,不得不接过湿巾,还要掏出自己珍藏的小薄荷,悲切地将两样东西扔垃圾桶里,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血小板凝固得很慢,伤口处还在敏感的后颈,才擦干净没几分钟,新鲜的血液又涌出来。

积在纤白的脖颈,洛韫不小心一动,伤口擦过衣领,血液染湿衣服,他不免嘶了声。

想起封野的失控之处,像一头听不进去任何话的发狂的野兽,刚才后颈重重的啃咬,让洛韫心里有点后怕。

特别是当他被禁锢在封野怀里时,让他不得不正视alpha与omega天生的体力差距,如果刚才封野把他压在床上,且停不下里的话......

omega每个月还有两次发热期。

“等着,我给你包扎下。”

对封野来说,打架受点伤是家常便饭。

他来过好几次医务室,这里值班的三位医生他熟,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医务室放着小型医疗箱,找到包扎用的纱布和治疗药物,封野以盘着一条腿,另一条腿脚尖接触地面,重新坐到病床上。

正视伤口的那一刻,封野微怔。

伤口破皮,露出内里淡粉色的软肉,雪白的腺体上印有小半圈整齐的牙印,这样一套结合下来,看上去惨不忍睹。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见身后一直没动静,洛韫偏头问:“吓到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咬得有多疼,都快把我弄哭了。”

“不是快。”封野沉声道。

“嗯?”

“就是把你弄哭了。”

听得洛韫有点脸热,想他也是个快成年的高中生,仅仅是被咬腺体,就疼得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