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接近自己一半的人生岁月,呼延勇若有感触道,“那多半是同学了,甚至是亲人,对,也只有血缘关系,才能将两人如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吧?”
甭管是合作杀人还是主谋胁从,十年不露半分端倪,这关系能一般的了?
章姚斌难得赞同着呼延勇的观点,“再进一步想,不但是亲人,或许有可能是严喜军的直系长辈,因为打小带大,所以统治支配的地位非常稳固,也只有这样的稳固,才能使得人们口中脾气暴躁的严喜军言听计从。”
“而且这个村子虽然地处偏远,但却有着一般村子的特性,那就是生人进来一定会被注意到,那又是什么人进出严喜军家而不被格外关注呢?”
呼延勇很是给面子的接口,“亲人!”
根本没用“老的”出马,俩小年轻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就把嫌犯范围给圈定了下来。
张高明难得给了个赞许的眼神,章姚斌尾巴差点翘上天,风风火火道,“我这就去把严喜军的亲属都排摸一遍!”
“不急不急,”呼延勇又摸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小本本,开启了单身二十五年练就的黄金手速,“严喜军父母和祖辈外祖辈都还健在,姑姨叔伯舅均生活在通洲!”
通洲?那不正是十年前第一起案件的发生地吗?好家伙,仿佛解开一道逻辑复杂的数学题后,回看时那种严丝合缝的成就感。
这么点信息自然不能体现呼延勇功力的万分之一,于是他继续边晒手速边道,“由于严父二十多年前出了场严重的交通事故,失去了部分行动能力,所以严家是由严母外出打工养家的。换句话说,严喜军和他妹妹严招娣,是由在家务些简单农活儿的父亲严兴发一手带大的!”
“不是?网上还有这些记录?”章姚斌好奇的伸头探视,只看到一堆让人眼晕的代码。
其实不止章姚斌,周南和张高明同样挺好奇的。话说回来,这些消息不是秘密,并不难获取,但绝大多数时候,是通过亲戚朋友邻里或者村干部之类的人口中了解。
这个时候反倒是呼延勇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我想着既然严喜军曾‘年少轻狂’过,为了打游戏不惜卖肾,还赶时髦的纹身,没准当时风靡的博客或者企鹅空间什么的,他也开通过”
这也行?但网络确实是有记忆的,只要你留下过痕迹,就给了这些有心又有技术的人追踪到的可能。
无孔不入呐。
细思极恐的章姚斌,嗖的一下把脑袋从电脑屏幕前挪开,并后退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