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知道老太太死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逃不过,”马俊捂着脑袋不无悔恨的如是说了起来。
原来案发当日,马俊从外面回来,他媳妇儿也刚从舅舅家窜门归来,二人边吃着晚饭,他媳妇儿边说起了李秀兰因为那堵墙,又在门口叫骂了一下午的事情,她从旁边经过,还差点被挠一把。
本就因钱不好赚,诸事不顺的马俊听的蹭蹭火起,酒一瓶接一瓶的灌下去。
期间,李秀兰又一次在门口“作妖”大骂,他媳妇儿听的心烦就去里屋看电视了。
又喝了一会儿酒,马俊一个栽歪,凳子腿掉了!差点没摔一个大马趴!
嘿这倒霉催的!越想越火大的马俊一撂酒瓶,操起地上的凳子腿就往外走去
“就为了这么点事儿?”
听到这里,主要负责记录的小赵没忍住开口问了句。
酒后?加上老婆差点被挠?激情杀人?但无论怎么说,归根结底的矛盾,那也应该是妻舅家与李老太太的矛盾,当事人本人都没怎么地呢,您这局外人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些?
虽然不是不可接受吧,总觉得还是欠缺了点啥,多少有点不够通畅的感觉。
“就这么点儿事儿,”交代完毕的马俊仍旧捂着脑袋,一脸的悔恨。
万茜茜赵乐成二人都相信,这悔恨是真的,如果一切正常,他本可以在外面陪着老婆待产,然后过着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将讯问记录交到周南手上时,后者只是大略的翻了翻,终究没说什么,倒也无关紧要。
非要补充什么的话,他想,其中或许少不了马良书记的角色。
李秀兰常年的行事作风,给村书记马良带来的麻烦不言而喻,也始终伴随着马俊从小到大的成长,谁能说这中间的过程对最后的结果没起到什么推动作用呢?
最终,嫌疑最小的人反而成了真凶。整个案件平平无奇,却又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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