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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童转头一看,只见展翼飞跟项军往花园更深处去了,只片刻功夫便不见了踪影,弄得他满肚子的话就像卡在了喉咙里一样,上不来,也下不去。

那一刹那他觉得,或许项军确实有些不同?

这时叶寒英向前欺近一步,压低声说:“这么黑了一起进林子里,难道林少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林玉童心里蓦地一紧,仿佛被攥干了心血一般,闷得不行。但他还是咬咬牙忍住了,并且对着叶寒英时表情丝毫未变,还是一副看似有礼,实则不屑一顾的样子。他笑说:“好奇没有,心疼倒是挺多。叶先生你是有多缺乏安全感,以至于看见两个人在一起就能胡思乱想?心病也是病,下次出门记得吃药。”

说完他留下一道怜悯的目光转身回了宴会厅。

其实并不是没感觉到项军对着他时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抵触心理,但他以为那只是某些人的一点习惯而已,就好像有的人自来熟,有的人就慢热一样,他是后来的,年纪又比其他人“都小”,所以可能像项军一样不好亲近的人就更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但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儿不确定是不是他自我感觉太良好。

展翼飞大概十五分钟之后才回到宴会厅,除了身上带了一些清冷气息,倒也看不出与刚来时有什么区别。

林玉童想了想,终究是没有问展翼飞跟项军一起去做什么,尽管他真的很好奇。

展翼宁这时换好了衣服从二楼缓步走了下来,陪在她身边的正是叶寒英。展宏图满面红光的接受着各种真心或假意的祝贺,俨然比旁人家看儿子娶妻生子的父母还要高兴。

展翼飞低头抿了一口酒,林玉童以为他难受,默默握住了他的手,这时他转头一笑,低声在林玉童耳边说:“以为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