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童说:“不能吧?”
展翼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解释说:“真没骗你,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既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女朋友。我刚生出来之后被带回家,睡是睡在婴儿床,照顾是由保姆照顾的,我妈生我的时候身体亏损严重,照顾我就有点儿太吃力了,所以我也没跟我妈一起睡过。”
林玉童跟展翼飞认识这么久还从没听展翼飞提过母亲的事,但即便展翼飞提了,他也没敢深问,笑说:“其实一个人睡也有一个人睡的好,至少自在。我这人睡觉睡相太差,我记得小时候经常跟我弟玩儿着玩儿着就睡到一起,结果他每次都被我压得做怪梦,后来打死也不肯跟我睡了。我是那种睡觉都不忘翻山越岭的人,所以跟我睡觉的人都说特别累。你上次摆那么个怪姿势,不也是被我翻怕了么?”
展翼飞心说我那是怕你跑了,哪是怕你翻啊?你要是把我当作山,我让你一晚上翻十万八千遍都行!
林玉童没听到展翼飞的回答只当他默认了,而其实展翼飞只是在努力平复悄然升起的欲望。躺在旁边的人是他已经想要了无数个日夜的人,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隐隐有感觉,其实林玉童已经隐约发现什么了,只不过可能因为某些原因,所以还有些顾虑,这时候如果他表示什么,那只会给林玉童带来压力,所以还是要按耐住心思,徐徐图之为宜。
舟车劳顿使得林玉童在安静的环境下很快睡了过去,展翼飞在黑暗中静静凝望林玉童恬淡的睡颜,不久后也跟着睡着,全然不知就在他睡着不久之后,林玉童却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林玉童做了个梦,梦见他又回到了他七岁的时候,他辛辛苦苦攒了三年才装满的小猪扑满丢了。虽然这小猪扑满里装的都是硬币,加在一起也不到三百块钱,但那是他小时候很宝贝的东西。可惜的是,他丢了之后就再也没找着。
很久没做这个梦了,林玉童说不出的奇怪。后来他隐约想起来,梦里丢财很可能意味着现实中有财自来,想想最近可不就是这样么?展翼飞给他钱,读者的打赏又给力。
林玉童释怀之后很快又睡了过去,睡前想着,梦里丢就丢吧,只要现实里的财富来得更猛烈就好!
第二天林玉童又起了个大早,这次他趁展翼飞醒来之前就从他怀里跑掉了,他去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都有什么食材,然后如平日在家时一般进厨房开始准备早上要吃的饭菜。
王伯听声音走出来,见到林玉童在忙活,登时觉得不妥,过去帮他做着能做的事情说:“大少夫人,您不会天天都起这么早吧?”
林玉童被这称呼弄得险些就把手指头给切了,略无奈地看着王伯,“王伯,咱商量下,您就叫我小林行么?您说我一男的,你总叫我大少夫人,我可别扭。”
王伯纠结了片刻,“可您是大少爷的配偶,本来就是大少夫人啊。”
林玉童还不放弃,据理力争地说:“可是‘夫人’这种词那都是用在女人身上的,王伯,您行行好吧啊?”
王伯说:“那、那我尽量吧。”
结果刚说完这话他又说:“大少夫人,咱们还是让少爷请个帮佣再请个厨师吧,您还在上学,每天起这么早做饭实在是太辛苦了。我听大少爷说这家都是您在打扫呢。”
林玉童仰脖怪叫一声,心说王管家您是不是老天专门派来克我的啊啊啊啊?!
总算理解展翼飞说的话了,千万别跟王伯较真。不过这个请帮佣跟厨师的事,他觉得还是以后再说为妙。可他得用个什么样的理由呢?肯定不能说不辛苦,要是这么说王伯肯定又说怎么可能不辛苦?!
林玉童思索片刻,“王伯,翼飞喜欢吃我做的菜,他说有家的感觉,所以这个厨师肯定是不能请的。”
王伯点点头,“这倒是真的,您不在的时候少爷吃您给他包的饺子,一个饺子他能分十口来咬,很怕吃完就没有了似的。”
林玉童不禁看了展翼飞的卧室一眼,笑说:“是吧?所以厨师就先免了。还有收拾家这个,这是为了我身体好。您不知道,我平时学习和写东西什么的,都是坐着只动脑动胳膊,如果不活动活动,时间久了就该有颈椎病跟肩周炎了,那肯定不行您说是吧?所以帮佣暂时也不用,要用的话就等搬到别墅里之后再说吧您看如何?”
搬到别墅之后就算让他干他也干不过来!
王伯又开始纠结了,好在纠结归纠结倒也没再反驳。林玉童本来以为这样就算没问题了,谁知到了吃饭的时候又麻烦了,王伯说什么也不肯上桌,说主仆有别,不能同桌而食!林玉童跟展翼飞好说歹说才成功在一起吃饭,这饭吃得比跑马拉松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