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轻笑,像刮过冰凌的微风,带着翩然的凉意,让所有迤逦霎那间冷却,“脉搏加速、瞳孔放大、呼吸紊乱、耳垂充血,年小姐,我好像教过你,这些代表什么。”
“你……”华珠一窘,有种被耍了的羞愤,忙抽回被他捏住脉搏的手腕,撇过脸道,“不记得了!”
“当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心在哪里的时候,身体会帮她做出最诚实的反应。”淡淡说完,廖子承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你喜欢我。”
华珠的睫羽一颤,怔忡了几秒,但很快,又冷笑着道:“你错了,廖公子,我是喜欢一切长得英俊的男人,换成燕世子在我旁边,我的身体一样会有反应!啊,不对,是更有反应!倒是你,在整个人恨不得趴我身上的情况下,依旧没有……‘反应’!呵呵,你不举啊?”
廖子承握着茶杯的手一僵,“无耻。”
冰冷的地窖,夜明珠发出幽幽寒光。
一具尸体放在右边的台子上,以白布遮住,顶头的牌子写着“王昌”,那是王三爷的名讳。
赫连城是习武之人,无惧冰窖内的寒气,只是那种仿佛从墙壁中散发出来的死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当他看到神色淡漠的廖子承时,发出了和颜博一样的感慨:“果然是棺材子!阴气重,不怕冷!”
廖子承不理他,只盯着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本就孤苦无依,而今连最后的王三爷也没了,心情一定很糟糕。华珠轻轻地问:“要不……我来?”
“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廖子承敛起眼底的阴郁,将工具箱打开,取出手套和口罩,自己用了一套,另一套递给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