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三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的,他是全家最聪明的孩子……”封氏木讷地呢喃。
颜婳的声线陡然拔高,“娘,三哥已经死了六年了!现在除了我,谁也救不了父亲!”
封氏心口一震,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拿。”
……
清荷院内,华珠见到了大腹便便的年绛珠,年绛珠穿一件宽松的杏色薄袄,斜斜地挽了个单髻,以一支翡翠簪子固定,与想象中的满面红光不同,年绛珠虽体态臃肿,脸色却蜡黄得吓人。颜博属狗,今年恰好是本命年,年绛珠便每月都为他缝一套红里衣。
见到华珠,她放下手里的绣活儿,冲华珠伸出了手,“妹妹!”
一喊,连声调都染了哭腔。
在年府时,二人因年龄差距大,不曾玩到一块儿去,经常是年绛珠端着长姐的架子坐在一旁,华珠和年丽珠、年希珠掐得鸡飞狗跳,年绛珠真正用心管教过的只有年俊玺。
但华珠嫁过人所以明白在婆家见到娘家人,特别是一个不算讨厌的娘家人,会有多么亲切。
华珠很乖巧地坐在了姐姐身边,笑着唤道:“姐姐!”
“诶!”绛珠开心极了,差点儿掉下泪来,“路上可辛苦?父亲母亲他们都还好吗?”
丫鬟晴儿奉上一杯热茶,“表小姐慢用。”
华珠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另一手仍被年绛珠握在掌心,她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急着抽出来,只笑着道:“不辛苦,我在船上就一直睡啊睡的,等睁开眼睛就到琅琊了,父亲与母亲都好,大哥与大嫂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