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反抗,他以暴制压,从来如此。
他易怒、刻薄、好色、悭吝,气量狭窄,始终怨恨她当年逃婚,让他颜面尽失,故意留她当妾,在众人面前奚落她,欺辱她,凌虐她。
可到底也是因为他爱面子,为这颜面上的姻亲缘故,对于自己家中绸缎庄的欠债多有照顾,所以于凉凉忍下这份苦。
甚至也已经习惯了。
半夜,她一如既往在潘帅熟睡后,起身到院落小道口的大槐树背面坐下。
槐树很大,坐在背面,路过的丫头家丁往往不会注意到,可以一个人待很久很久。
“请问客房怎么走?”有道清冷的声音问她。
秋日将尽,枯草寂寂,寒霜清浅如薄纱在身,黑暗的草丛中鸣叫时断时续。
她曾期待过的声音。
夜半无人。
问的人只有她。
于凉凉起身,轻轻指了指:“那边。”
她始终没有抬头看他,默然走回自己房间。
月光无垠,遍地银辉。
她不想让黎疏看见自己,即便她认为,他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都很虐,甜估计要到很久以后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