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们认为,府邸里最有可能的人是于凉凉。
她们心知肚明克扣了于凉凉的月银,可是她一个字都没说,总觉得很奇怪——出身大户人家的人,哪有那么好对付?一定是默默隐忍,伺机报复。而且她每月月银不足,自然是缺钱的。
于凉凉简直哭笑不得。
这件事并不是她们俩谋划故意陷害她,倒也没有这么坏,只是她们在屋子里讨论一下午,就是这种结果?
不从事情发生的始末推测,而是直接从动机开始怀疑——自己最近对谁不好了,对方必定也要使坏?
于凉凉当然表明自己没有拿,这种道德她还是有的。可惜,从刘芳花和刘大娘的眼神来说,并不相信。
是的,既然她们怀疑她,甚至暗示她拿出来可以既往不咎,这件事只有她们三人知道,可如果她不承认,大概也在她们的意料中吧,毕竟没有人做坏事,会轻易认罪。
见她冥顽不灵,刘大娘和刘芳花便要告诉黎疏。
于凉凉问心无愧,她不在乎这件事,拿没拿她心里很清楚,就算要搜身搜屋子,也只是证明她的清白。
晚上,于凉凉正在铺床。
现在他都是有几日在刘芳花那边,有几日在她这边。黎疏走进来,依旧是持剑,一袭白衣,踏着月色。
他已年过二十二岁,却始终清冷寡淡,面无表情,时间不曾在他身上累积。
“还回去。”他在门口说着。
“什么?”于凉凉回头。
“银铃铛。”
背后是门框,门框里装着微微摇晃的树影和枝叶,以及薄雾般的月色,要弥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