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坐在靠墙的一张方桌边,当中与她隔了几张办公桌。他侧支着头揉了揉太阳穴,“七弟那回是收了隔壁食堂的羊又变出来了而已, 让我直接变的话……”他说着手型一转,一撮宝蓝色的灵动光影在指尖显形,“不然用这个好了。”
话音未落光影显形,在二人间的几张办公桌上跳跃三两下, 落在那人被伸直捆绑的腿边。然后楚潇打了个响指,它嗖地贴上脚心,迅速地滚动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响亮的笑声中嗓音几乎撕裂,中年男人眼角很快挂上了泪痕,彰显着这笑容的痛苦程度。
“快说!各种机密资料都跟哪儿呢!你们都什么职位!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有什么说什么!”祝小拾一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 胳膊搭着膝盖痞了吧唧的,宛如电视剧中常见的国民党特务形象。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笑得根本说不了话,楚潇食指微动令那个光影暂落到一边,不觉间颈下一阵触动的不适。他抬手下意识地想揉,但祝小拾恰好目光扫过,他就又将手放回了腿上。
他觉得头有些晕,手脚也都有点酸痛,但好在还不太严重,再等一会儿援兵应该就会到了。
地面上,妖务部队员们因手头装备有限而束手无策,幸好前头妖与妖间的战斗也很快落下了帷幕,让他们得以向几位大妖求助。
他们最先求助的茨木童子,但茨木童子还在癫狂状态,把一个阴阳师按在墙上使劲儿往墙里捶,一颗脑袋早被捶得不成形了,过去求助的中校迪恩一拍茨木的肩头然后看到这一幕,吓得差点就地晕过去。
“……来来来有什么事你跟我说。”结束了自己的战斗过来巡视战况的酒吞童子,善解人意地把迪恩拽到了一边,含歉解释道,“茨木这个……嗯……让他先出气吧。因为那个……他发现那个阴阳师随身佩戴的刀是……鬼切,就是当年把茨木君的胳膊切掉了一条的那个鬼切,你知道吧?”
迪恩:“……”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是有超忆症的自己会一直记得刚才那恶心的一幕更惨,还是因为旧怨成了残疾妖的茨木童子更惨。后来考虑到茨木的寿命更长,他就淡定了。
迪恩清了清嗓子:“您方便帮个忙吗?那边发现的底下空间太深了,我们靠手头的装备下不去,楚先生和祝小姐可能在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