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白天,他好像和宫川晋发生了一些争执,接着又继续按兵不动。
再度入夜时,九子外加晕晕乎乎的祝小拾,一齐聚到了克雷尔帐篷里,展开了一场拍桌子瞪眼的撕逼。
蒲牢怒吼说妖务部就不该擅自来福岛,这都触发灭世感知了,如果他们不来镇场,不知道哪天就该核污染毁灭世界了!
克雷尔冷淡:“我不来解决,那些人就悄无声息地让中国妖物发生变异,你们能解决?”
“四弟别跑题!”嘲风及时将话题拽回,“我们会跟来就不是为了把你劝回去的!问题是现在你打算怎么着?让你审问俘虏你说他们脑震荡还没好,审问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等他们上国际法庭可能会反咬;让你接着跟那边打你又说不清楚宫川晋的底细,不能贸然行动——这位上校,你来解决问题的思路我不太懂啊,是打算用爱感化福岛吗?”
克雷尔:“我和宫川晋都在妖务部供职,又是同级。现在我虽然能尽量减少他的影响,但引起争端还是很容易丧失主动权。在编、制、内就是容易出现这种问题。”
他把“编、制、内”三个字咬得太重,几人同时一静。
因为头晕得太猛烈而趴在桌上的祝小拾迷迷瞪瞪地抬起头,眯眼:“你的意思是……”
克雷尔戳下去的圆珠笔提起时有意无意地一指角落里按条例设置的监控探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
一瞬间,一种“你懂的”的了然气氛在帐篷里悄然漫开,围坐在圆桌边的众人心领神会,空气中莫名升腾起几许同仇敌忾的革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