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赵孟言虽然对谁都笑眯眯的,可到底对谁也都只是笑眯眯的。
他有些厌了这样热闹喧哗的场合,又客套了一阵,很快抓住机会从偏厅溜走。鬼使神差的,他又去了一趟灶房,灶房里的人手似乎有些不够,那姑娘竟然蹲在灶前亲自烧火添柴,头发乱了,汗水濡湿了鬓发,面颊上还沾了些灰扑扑的烟尘。
真可笑。
他问自己看上了她哪一点,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再说:就连她这样脏兮兮的样子他都喜欢,还有什么药能救他呢?
无药可救了。
偏偏却又得不到。
他攥紧了手心,一言不发地又离去了,却在穿过拱门时,猛然间撞见站在那片小竹林外的姑娘。
鹅黄色的曳地绣花裙,发间是摇摇晃晃的翠绿珠玉,面容姣好,一双丹凤眼让她看上去娇俏可人。
赵孟言记起来了,那是礼部尚书的孙女,吴家二小姐,吴含月。
她不在前厅,怎会到这里来?
赵孟言朝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客客气气地问了句:“吴姑娘怎的不在前厅待着,跑到灶房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