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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鸣话里的意思没有说尽,肖君毅也没有追问,他是军人家庭出身,比任何人都懂保密的重要性。而且……咳~这个话题怕还没有放在他大腿上的那只手来得诱人。

松开了档把,肖君毅反手抓住了在他大腿上揉弄的手指,“少爷我辛辛苦苦在家劳作,可不是为了给你守空闺的。”

“怎么,已经做通家里的工作了?”陈远鸣反问道。

其实有了孙国强那番话,陈远鸣心里也有了些准备,这种事情是瞒不过肖家人的,甚至可以作为一个话题涉入他们的核心圈子,自己和肖君毅面临的阻碍恐怕要小上很多了。

肖君毅收紧了手指,“嗯,允了。只是这次玩的有些大,估计今后都不能再涉及政治圈子了……”

陈远鸣眉峰一皱,不由牢牢握住了肖君毅的手指,这种要求是他未曾想到的,但是换个思路来想,也不算奇怪。放松了眉宇间的褶皱,他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是怕我们双剑合璧,天下无敌吧?”

“噗!哈哈哈~”这次连肖君毅都大笑出声。

94年台香港拍摄的《神雕侠侣》连续剧这时正当风靡,此话对现今的年轻人可不陌生。其实那天之后,肖君毅也慢慢想明白了父亲话中的意思,只是终归没那么好受。

而如今同样的话从恋人嘴里说出,那点阴云似乎也被抹消殆尽。趁着红灯亮起时,肖君毅停下车,在陈远鸣唇角偷了个吻,淡色的眸子里溢满了爱意:“以后可真要嫁龙随龙了……”

“嗯,应该的。”陈远鸣一笑,回吻了过去,“否则就变成嫁猪随猪了。”

调笑的声音微小而温暖,刚刚平息的热情却随着心跳水涨船高,他们已经等待了太长的时间,经过了太多的磨砺,就像两块磁石,只想牢牢粘结在一起。当绿灯再次亮起时,肖君毅没有再废话,直接开车向家中驶去。

几分钟的车程,七八层的楼梯,当门扉闭合时,两人的手指就紧紧扣在了一处,肖君毅并未在门厅处停留,而是拉着陈远鸣走进了卧室,那个当做爱巢铸就,却空置了太久的房间。此时天色尚早,斜阳透过窗帘照在屋内,就像一道温柔的锦缎铺在他们的床榻上,融融暖意似乎驱散了属于寒冬的冰冷。

肖君毅并未开口,只是伸出了双手,脱掉了陈远鸣的大衣,抽出了他的领带,一吻落下,带着渴望和眷恋,落在咽喉之上,然后是锁骨、胸口、侧腹……肖君毅的动作很慢,每褪去一寸衣物,就要在裸露的肌肤上落下一吻,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单纯膜拜着这具躯体,如此的热切,又如此的虔诚。

陈远鸣并未打断他,因为同样的情绪也在他胸口涌动,这是他们之间走上不同的起始,他愿意给予对方同样的珍重。

不多时,大半衣物散落在地,炽热的嘴唇来到下腹,在胯骨上落下一吻,陈远鸣喉中溢出了一声含混的喘息,性器已然勃起,然而对方并未给予适当的抚慰,只是用炙热的亲吻和冰凉的手指剥除了他身上最后几件衣物。膝窝被手掌抬起,陈远鸣向后倒了下去,身体重重压在海绵弹簧床垫里,反作用让他微微拱起身体,和压在身上那人贴的更加紧密。

北京的冬天,就算室内的暖气充盈,也称不上温暖伊人,陈远鸣却感觉不到寒冷,反而从体内生出种让人筋骨酥软的热度,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并未脱去衣服,纯羊毛的料子紧紧贴在他光裸的肌肤上,滋味并不好受,然而探入口中的舌尖让他无暇顾及,那吻来得太火辣,太急切,忘却了所有技巧,只有让人欲望勃发的凶猛,连舌根都生出隐隐的痛楚。

“有时候我真想牢牢抓住你,把你吞进腹中……”话语并不清晰,比起呢喃更像是一种狂热的呓语。

陈远鸣伸长手臂,五指插入对方黑发,用力回吻了过去:“尽管来吃,别剩下。”

这句话同样带着难以遮掩的欲望,也彻底点燃了两人体内的火焰,他们的动作开始凌乱了起来,不再是单纯的亲密,而成了一种角力,肖君毅身上那层碍事的衣服迅速被剥去,毛衣扯的有些变形,衬衣扣子崩飞大半,皮带狠狠刮过手心,带出火辣辣的灼烧,当硬挺逃出束缚,和同样炙热的勃起抵在一处时,两人都发出一声喘息。

那不是满足,而是更加饥渴的哀鸣。肖君毅的手指在颤抖,事实上,他的浑身都在打着颤,似乎席卷周身的不是欲望,而是一场熊熊烈火,烧得他脑浆都要沸腾,而火源正在他身下,每一寸都跟他紧紧贴合在一起,力道大的似乎要融入他的血骨之中。他把陷入对方口中的唇舌拔了出来,沿着跃动的颈动脉向下滑去,不像亲吻,反而更像是一种啃噬,在那光裸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齿痕。陈远鸣似乎想要起身,却又重重的摔了回去,他最脆弱的部位正被人攥在手心,从根部往上撸动,指甲刮过敏感的冠沟,既重又狠,让他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咒骂。听到这个声音,肖君毅笑了,用肩头撑起了对方膝窝,俯身下去把对方挺立的勃起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