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翻我?”陈远鸣额前那一丝不苟开始凌乱,探身吻住对方的唇,火热的舌头探了进来,似乎想要夺走一切空气和养分。
因为体位,这一下进入得尤其之深,又被深吻攥住咽喉,肖君毅双眼都冒起了金星,差点喘不上气来。快感如同潮涌,让他差点锁不住精关,被后穴一绞,陈远鸣也险些投降,这具身体毕竟还是太年轻,远远做不到收放自如。但是,他还没有尝够……
插入体内的阴茎突然完全退了出来,肖君毅一愣,刚想说些什么,就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被翻了过来,四肢撑在柔软的床垫上,腰胯微微挺起,还未等他稳住身形,那火热的阳具再次撞了进来。因为角度问题,这一下狠狠擦过了体内那个敏感点,呻吟冲口而出。
“啊……你他妈……给我……”被顶的完全支撑不住身体,肖君毅狼狈的向前扑去,可是身后那双手牢牢箍在他腰间,似乎要把那蜂腰勒断。
再也顾不得自己饥渴的勃起,肖君毅换了只手,他无力的左手当然撑不住身形,唯有用右手固定,冲击来得一次比一次猛力,就像跌入了怒涛之中,他看不到恋人的面孔,也触摸不到对方的身体,然而火辣的双手和炽热的阴茎却让他们牢牢连接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就在身后不远处回荡,后穴的进出阴茎似乎也失去了节奏,变得狂乱而粗暴,陈远鸣不是个容易失去自制的人,而他现在正在失控的边缘。
肖君毅突然有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即便在以往的情事中,他也很难看到这人失控,他的恋人从始至终都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似乎永远不会被外物所扰。然而现在,此时此刻,这人只是像任何一个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男人一样,沉沦在欲望的深渊。
这突如其来的明悟让肖君毅的身体更热了,他的欲望也在呼应,也在燃烧,只因他知道,能让对方失去控制的只有自己,同样也只有那人能够全然的征服他,让他为之屈膝。这不是像是一场普通的性事,而成了一种缔结更深一层联系的典礼,亦如窗外即将沸腾的盛典。
“远……远鸣……”
肖君毅并未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断断续续的呻吟已经完全无法自控,他奋力抬起自己那只残了的左手,向后伸出,想要触摸正在侵入他的男人,那只手并未落空,一只同样火热的手掌攥住了他,把他紧紧按在床上。炙热的嘴唇落在脊背上,沿着椎骨向上攀去,如同有一把火焰正他背上在燃烧。肉体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如此清晰,还带着一丝淫靡的水声。
一切又开始模糊起来,肖君毅的神智逐渐涣散,又凝聚在了下腹,在那里,欲望已经堆积到了让人无法忍耐的地步,阴茎硬到发痛,在猛烈的顶撞中不断弹动,潺潺清液顺着端口渗出,打湿了微卷的毛发,也让他疯狂的想要抚慰自己,然而这个姿势并没有给他机会……
“你……你他妈……让我……让我……啊!”
牙齿咬住了他赤裸的脖颈,紧紧箍在腰侧的手则轻轻一滑,握住了他即将爆炸的阴茎,只是狠狠一下,肖君毅就射了出来,精液飞的老远,有些甚至都溅在了下颚之上。高潮带来的颤栗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陈远鸣却加快了速度,狠狠撞击几下才泄了出来,热热的精液被保险套禁锢,也让那橡胶制品的触感都古怪了起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动弹,就这么紧密相连,倒在了床上。窗外的喧嚣声并未停下,反而更加响亮,焰火开始燃放,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连屋内那低沉的喘息都被湮灭殆尽。不知过了多久,肖君毅喉见发出了一阵模糊的声响:“你就……咳~就这么,给人开苞的?”
他的大腿直到此时才恢复了直觉,后穴那股热辣的麻木褪去后,也开始隐隐出现痛感——不算太坏的那种疼痛——然而对于个雏儿而言,这是不是太激烈了些?
低哑的笑声在耳边回荡,陈远鸣轻轻凑在恋人发红的耳垂上一舔:“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给人开苞……”
“你小子……”肖君毅扭过了头,明亮的双眼中带着抹佯装的怒意,“我怎么觉得有些吃亏了?”
“现在讨回来?”陈远鸣凑上前,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带着点温柔,亦有些挑逗。
肖君毅发出了低低呻吟了一声,挣扎着把自己转了过来,“你可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