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初伸手将他手腕按住,罗小楼止住动作,目光涟涟,却听他说道:“酒多伤身,还是少喝两杯为好。”

湛龙千杯不醉闻名上界,从过去到现在,敢拦着叫他少喝点的,除了他那惯到天上的徒弟,没有别人。

百花酒醇香诱人,罗小楼不免有些贪杯,可既然是他说的,不管是什么话,他都会听。

越云初只看他面上微红,身上却又好似笼着一层淡淡白光,瞧得久了,竟恍惚亦有几分痴醉。

夜色深浓,一个花精变的仙奴负责收拾,他和他一句别过。

越云初躺在榻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满心都是想着那出尘身姿。他陪着自己在太阴山下待了五千年,他却从没问他缘由,不是不想,却不知是在顾及些什么……

——也许,只是害怕,原因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罢。

谷中日子平淡,罗小楼怕他烦闷,遂交给他一本心法好好修炼。

除了修炼之外,其他时候,他二人或下棋闲聊或在谷中闲逛,悠哉日子过得飞快,半年就这么一晃而过。

某日,越云初刚起来,罗小楼便来敲门。

“近日我得出门一趟。”

罗小楼细心将诸事交待一番,刚要扭头,却被人拽住袖子。回头一看,便看越云初正拧眉盯着他。

“什么时候回来?”

罗小楼略作思考,后回道:“多则一月,少则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