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楼见他嘴唇都冻紫了,两眼红红的还有些肿,再有什么不满都烟消云散了。他伸手去抓越云初的胳膊,被小样儿躲开了,他又再过去拉他的手,越云初挣两下就不动了。

天冷……

冷死算了。

……

罗小楼顿时有一种自己在哄着家中娇美小妾的错觉,等等,这画风不太对啊——!

为了挽救自己所剩不多的情操,罗小楼叹了一声,转身刚走两步,腰猛地就被人从后面搂住。越云初从后面抱住他,冻得跟冰块似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带着似真似假的可怜语气含糊地说:你不疼我了……

哪有不疼你,金丹都给你当糖丸吃了还不叫疼你,一颗要两金子!两金子呢!

罗小楼内心愤愤,脸上却没显露出来,伸手想在越云初脑门上摸一摸,却发现身后的男人已经站得比自己都高了——不是越止清太矮,是越云初自从修魔后,就从一朵带毒的罂粟摇身一变成了霸王花,还是吃肉的那一种,谁站到他面前,气场都会在一瞬间被秒成渣。

越云初就好像一个渴了很久的人,罗小楼的出现犹如天降甘霖,而且还是失而复得的那一种。他现在时时刻刻都怕自己突然一个转眼,这人又从自己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或是一个翻身,醒过来发现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黄粱美梦。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气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不知道,每个人只有才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如此,如今这世上除了这个人之外,还有谁会为他心疼、为他难过……

总归是自己瞒着他一堆事情,别人最多长个心眼,越云初的心眼比旁个多长了好几个,罗小楼也不怪他当初误会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越云初总是没个办法,这人怒也好、喜也好、哀也好、恨也好,他似乎总对他狠不下心肠,连一句重的都舍不得说。

他扭过身看着那张漂亮的脸,道:我的事情说来话长,你真的想知道的话,等尘埃落定,我再慢慢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