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出声谁敢多言一句,就是将军独子也诺诺低头,不敢造次。
至于越云初看着这如天神降临的少年,内心是作何想法,面上倒是写的明明白白,怕是日后这个太子哥哥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甘之如饴了。
——别人看不看得出,罗小楼不晓得,他自己倒是心如明镜。
没有太子的刻意纵容,这些世家公子怎会对越云初如此不敬。越云初受人欺凌,他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到得这么巧,只能说这个宫中养出的多是人精,这个太子怕是不好善与。
越止清上前来亲自将越云初搀扶起来,执着他的双手温和问道:“皇弟,你可受了什么伤没有?”
越云初愣愣看着他,然后憋红着脸轻轻摇头。
越止清莞尔,欣慰地拍拍他的手。
眼前这个俨然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直叫人觉得储君宽厚,来日必当是千古明君。
太子赏罚分明,叫那些公子们当众向越云初跪下赔礼,还要抄上百篇训诫,明日就得交到堂上。毕竟都是朝中重臣之后,不能罚得重了,免得生出了偏离之心。
本来此事应当这么揭过去了,哪想那个将军独子却嚎了起来:“这个畜生咬了本公子,怎么能这样算了!太子莫非连这狗东西也要包庇!”
越止清顿了顿,心想这赵元潜到底是赵家的独苗,在宫中若有个好歹,对他、对母后将来的计策都并非好事,只得道:“既然这只狗儿如此不受教,孤也当公正惩处。来人——”
说罢,就要让人把小黑狗带下去绞死!
越云初顿时大惊,他哪里还顾得自己,紧抱住黑狗儿跪下来,求太子收回成命。
终究是一条贱命,哪里抵得将军独子尊贵,越止清看越云初如此不懂事,眉头微微一蹙,由着几个侍卫把一人一狗强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