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忙碌,直到我的生辰之日。那女人牵著孩子,“爹爹,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却是一顿。喜宴散後,我却不由自主地走入那简陋的房,案上,还搁著那“寿”字……我拽在手中,转头,瞧著那床榻……那一夜。
那孩子,定是极痛苦。
我环视著,赫然发现。
原来,除了绝情伤害,我没有给他任何东西,什麽都没有……他要的少得可怜。我却,吝於施舍半分。心似乎,被活活撕了开。
悔麽──
『少主子是您的儿。』
『那孩子……不也是麽。』
那瘦小的身子,凹陷的脸庞。蹲坐在破旧的小屋里,他在等我。
他在等我……
他在等我,等我去接他。
『爹。』
……是你麽?是你麽?
你在哪里?在哪里──
我疯了似的奔向外头,走向那苍天大树。我跪坐下来,徒手拨开那层层土壤,从未间断。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在哪里啊──!
“夫君──!夫君这……”
滚开!别拉著我!
我知道的,他没有走远。
他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