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着一个木桶,桶内蓄满水,钧哥儿背对着他,坐在水桶里。他听到步伐声,当是身边的丫鬟春香,不疑有他,仍拿着汉巾拧干了擦身。那新做的衣服挂在屏风上头,屋里便无熏香,也弥漫着一股撩人的香气。钧哥儿好洁,每三日必沐浴,便看他用汉巾擦着脖子,白白的玉颈后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教萧仲孺不禁想伸手去摸他一摸。顾钧哪知老爷在悄悄看他,洗了一会儿,就说:“把衣服拿给我罢。”他还当是丫鬟在屏风后头,这就使唤起来。
萧仲孺眸色暗暗,竟也将屏风上挂的寝衣拿下来,伸出去给他。顾钧未转回头来看,只用手接了,之后就从水里出来。水声哗啦啦响起,就瞧一片朦胧之中,顾钧将寝衣披上,他身上还湿着,衣服一穿就贴住了肉,转过来时,便瞅见那修长身姿,平坦的胸腹之下,股间一处小小鼓出,正是尻儿的男根,隐隐约约,两三寸差不多,俨然是个小巧美物。
钧哥儿丝毫不察他人视线,出浴后略略擦了身子,尔后走到铜镜前,拧干头发,正低头寻篦子,未及,此时猛地一抬眼,竟和镜中映出的一双眸子对上了视线!
第12章
顾钧立时回过头去,却看屏风那一头,哪里有另一双眼。他不死心,系紧了汉巾,犹疑地走过去,便瞧丫鬟春香从门外头走进来。小丫鬟看主子还湿着头就出来,问:“少君是怎么了,可不快进去擦干了,夜里风多,要是主子受寒了,奴婢可是要被夫人责怪的。”顾钧左右看是无人,这春香也是方才才进屋子,那又是谁拿了衣服给他的……?
钧哥儿心觉有疑窦,但他素来是大事化小的性子,也不愿说那些没实在的话吓着了这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便道是无他。春香也不疑有鬼,伺候主子擦身篦发,倒了洗澡的残水,忙了也有一盏茶工夫,顾钧看时辰已晚,也打发她回下人屋子去歇息了。
那春香辞了主子,把门合上。屋子里只点着一只烛,静悄悄的,钧哥儿原也要歇了,突地风吹,春香未把门掩牢,竟让大风把门给窗开了,风刮进来,灭了烛光。顾钧只好又起来,趿着鞋,走过去两扇门给合住,思量了一下,还是把门给闩上了——可怜这钧哥儿性子谨慎小心,殊不知却已是迟了,原是顾及安危,却不想反倒是将他和“贼子”锁在一室之内。门一落锁,暗处那早是忍无可忍之人踏步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从后头抱住了钧哥儿。
顾钧惊得睁大眼,还不及喊救命,那人就从后扳过他的脸去,晃似嘴馋的和尚闻到了肉味,急不及待就去噙钧哥儿的嘴。顾钧哪料这还是个淫贼,只怕还不是寻常的恶人,力大无穷不说,吮咂舔唇都是厉害的行家,钧哥儿便是死命抿唇,也被他钻了空子,伸了舌头进去。那舌头也极是缠人,把顾钧亲得“呜、呜”出声,吮了几下,不说差点没了气,就差将他魂儿也吸去了。这贼子还不光吃嘴,胸如鼓风似的粗喘,两手就在钧哥儿香喷喷的身子上不住搓揉。顾钧大是惊慌,可最让他震惊的还不止于此,钧哥儿毕竟也是官宦子弟,少时家中富贵过,自也闻得出这淫贼身上的薰香,等那人放开了他的嘴,就惊诧地喊道:“老爷……!”
萧仲孺听他认出自己,不以为怵,反是情兴更浓,他捏住钧哥儿,将他扳过来转向自己。顾钧就着一点暗光,看清了抱自己的男人,脸色煞地一白。萧仲孺今夜是破罐子破摔,事到如今,焉有要放过这玉人儿的道理,越看钧哥儿越觉极爱,心怜得抽疼,便凑过去边急着他边亲他边唤:“好钧儿、好心肝,让老爷疼疼你……”顾钧晃似晴天霹雳,待那又湿又热的嘴吻了他脖子,钧哥儿这才回神来,他混推混搡,着急地叫“老爷”,却不知他越是唤,越是让老爷邪性大发,索性将人拦腰抱起来,也等不及去到床上,跨了几个大步,就丢在靠窗的软榻上。
顾钧急忙爬起来,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如何逃得出萧仲孺的魔掌。萧仲孺将人捞回身下压了去,好似爱他到了骨子去,又恨到骨子里去,一边叫着“钧儿”,一边等不及去扯顾钧腰上的汉巾,钧哥儿两手在他怀里用力推拒,惊慌失措地喊:“老爷!老爷这样,钧儿、钧儿要用什么颜面见夫人!老爷——”窸窸窣窣地挣扎几回,忽地“唰”地一声,竟是萧仲孺直接扯破了他的裤子。
顾钧只觉下头一凉,眨眼就在萧仲孺身下光了下身,羞愤得活活要死去了一样,再顾不得萧仲孺是谁人,两手疯了般地捶打他,奈何他一个尻子,力气不过比女儿家大一些,萧仲孺乃是练家子的底子,这样踢打非但不痛不痒,反倒因他乱挣乱推,胯下之物更是硬涨难忍。只见萧仲孺强骑到钧哥儿身上,身下人半倚半坐于软榻,如捏着小鸡似地一把扣住了那一双挥动的手腕,架在了顾钧的头顶上,跟着将那肉白大腿用一只手用力掰开,终将这玉人儿的下处在月下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