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孺今日着了件玄红织金边的宴服,织造局今年才出了五匹这样的布,萧太傅便得了三匹。那金绵华而不艳,美而不俗,唯一的缺点便是挑人,萧仲孺穿着这一身,却不想极是合适。他头戴赤金冠,身形颀长挺拔,站在来往的宾客之中极是显眼,毋怪见过萧太傅真容的人,都将他比作天上东君,单论相貌,萧仲孺确实当得天下第一风流。
此时,管事走过来道:“老爷夫人,吉时到了。”
于是萧家家长纷纷入座,不多时就听见喜炮声响,跟着就见一对小新人牵着绣球进来了。就看那新郎样子俊秀,还有些稚气的模样,身边的人儿头戴珠冠,用珠帘挡了脸,模模糊糊的,勉强能看出点眉目,比新郎大好几岁的样子,反正娶尻子也不是冲着样貌,古来娶妻是娶贤,要色以后多纳几房妾侍便是。
萧仲孺自瞧见那钧哥儿穿着喜服走来,眼便移不动了。顾钧今儿个仔细打磨过了,珠帘下后的脸庞朦朦胧胧,眼帘微垂,萧仲孺几欲掀起那珠帘,将钧哥儿这副样捧到眼前好生地看看,失神时听到刘氏悄声唤道:“老爷。”
就看一对新人跪在眼前,已经磕过头了,正等着老爷喊起。萧仲孺眼前一花,有些恍惚,回神时手已经挥了挥,面上故作平和地笑笑:“起……起来罢。”
一对新人欢欢喜喜拜过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司仪便唱道:“礼成。送入洞房——”
嬷嬷婢子过来,簇拥着新君去了里头。萧晟暂留堂中应酬宾客,萧仲孺也走过来,同人推杯换盏,整个萧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转眼,日落月升。
下人搀着大少爷进去了喜房,萧晟在宴上贪了几杯,人不怎么醉,就是步子有些飘。一进房内,萧晟便忙不迭地赶人:“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他把下人都轰了出去,一个在房内伺候的都不留。
古来新人洞房,都不乏听墙的好事者。新房外头已聚着几个萧刘两家的纨绔子孙,耳朵贴着门,正琢磨着如何闹一闹萧晟,好在刘氏有先见之明,遣了大丫头来赶他们道:“夫人说了,谁敢坏了大哥儿的好事,回去都告诉你们家里祖宗,一个个都没好果子吃。”那大丫头模样俏丽,边说边挤眉弄眼,那两三个纨绔也不是不懂门道的,同这丫鬟调戏了几句,几人这才被哄服了,一起去了。
这幽暗长廊就彻底静下来,只屋子里映出氤氲灯光,风声呜呜吹,远远传来的不知是笑声还是哭声。
一道鬼魅似的长影陡地出现,金绵袖子拖在地上,“沙沙”地响着。他停在喜房门外,半晌,身子微俯,门轻轻地推开一道缝儿。
屋中,那一对新人已经喝过交卺酒,解开喜袍,一起爬到床上去了。
红艳艳的床幔上绣着游龙戏凤,喜床上的那对少年望了望彼此,好似都有些羞一样,脸蛋都红扑扑的。萧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钧哥儿羞怯地笑了笑,那样子实在让人心怜,跟着,大哥儿轻轻捏起钧哥儿的下巴,亲了他的嘴儿。顾钧颤了颤,便把眼缓缓地闭上了,任由大哥儿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萧仲孺静静地看着,深幽幽的眼眸眨也不眨,神情极是肃穆,不见白日里的半点喜意,宛似这内宅深院的一只鬼影。此时,钧哥儿已被萧晟压倒在床上,两人痴痴地亲作一处,舌头卷得咂咂响。萧仲孺无声地吞咽,袖子下的掌心却正一点点地捏紧……
当萧晟将手伸进钧哥儿的衣服里时,萧仲孺便用力一拂袖,孤影消失在阴暗的长廊尽头。
萧老爷自去了偏院,叫先前带回来的钟家兄弟来跟前伺候。今日萧府办喜事,各房各院都赐了酒菜,原还当老爷今夜没这心思,没承想却怒气冲冲地来了。萧仲孺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可身边人如何察觉不到老爷心情不豫,赶紧将那对兄弟洗干净了送到萧仲孺床上。
萧仲孺斜倚在榻上,懒懒地吃着酒,就看钟萼钟芮两兄弟来了。他们只穿件寝衣,下身光着,方便老爷行事,素日萧仲孺常和他们调笑,今夜他们瞧老爷板着脸,也不敢贸然动作,只一起爬床上跪着了。
萧仲孺看了看兄弟两人,嘴角似笑非笑地一扬,道:“爷今儿乏了,你们俩自己来罢。”
钟萼钟芮互觑一眼,没想到萧仲孺竟是要看他们兄弟相奸。那钟萼脸色白了白,小声地唤了唤“老爷”,萧仲孺对他却不见过去的半点怜惜,反是笑着说:“芮儿,你哥哥不敢,那就你来罢。”
伺候萧太傅的人都知道,萧仲孺面上看着儒雅,实则乖戾狠辣。钟芮猛地起来,扬手给他胞兄一个耳光,钟萼被打得头晕眼花,身子一歪,倒在床上。钟芮就欺到他身上,手掀起他的衣服强弄起来。钟萼吃惊不已,又挣又踢,被钟芮啪啪打了两记,啐了口骂声“欠肏的贱货”,把他两腿打开,手指插进哥哥的牝中狠狠抠起来。钟萼两颊红肿,嘴角也破了,终于安分下来,歪歪躺在床上垂泪。没一会儿,钟芮就把捋硬的阳物插进哥哥的阴户里,两兄弟紧抱彼此媾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