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少年结缘,没少行过鱼水之欢,一入幽谷,毋须引路,便知绣闺何处,可要揽尽芬芳,尚需磨过湿润窄道。沈敬亭先前被撩拨许久,不由扭腰摆臀,惹来郎君一声轻笑,哄道:“若要采撷,当徐徐图之,若是强取豪夺……可就不美了。”
前头说过,这老三生得一副弯弯心肠,若花上十二分心思,哪怕前方是九曲回廊,亦不觉棘手。便看他紧抱住人,面颊相贴,一手把腰,一手揉摸腿根,身下提胯浅浅抽送,这一抽一送之时,身前人亦前前后后悠悠而晃,那腿间涨红的玉根跟着时不时磨着粗糙的树皮,痛楚之外尚有一丝丝快活涌来,实在是妙不可言。
“鹤、鹤郎……”沈敬亭呼吸急促,只觉下腹的邪火要将他活活烧死,忍到最后,湿着双眼求饶道:“帮我……帮帮我……要、要坏了……”只看那玉根颜色变深,青筋突出,堵住的精孔不住有蜜露淌出。徐栖鹤便知他已忍到极处,舍不得再将他折磨,就将那花枝扔了,手掌捋住根势,速速地上下套弄,直刺激得沈敬亭连连呻吟,玉柱猛地弹了弹,精水分作几股溅出。
他瞬即瘫软下来,徐栖鹤便先从他身子里退出,把人抱着一齐在摊开在地上的衣袍躺下。便看沈敬亭正直仰卧于身下,两手缓过膝下,折至胸前,徐栖鹤嵌入他两腿之间,顺势再将阳具埋入湿漉漉的淫穴里头。先前已经松过土,这会儿一插就插到了底,两人舒服地喘息一声,接着便紧紧相搂,用力抽送起来。
那阳峰碾着软肉,香溪津流,那禁窒的尻结好似一张贪婪小嘴吸住龟头,个中滋味,可谓是销魂蚀骨,沉甸甸的两囊有节奏地直撞白臀,脔战片刻,再将那腰下轻举,一举戳进花芯。“嗯!”沈敬亭痉挛般地剧颤,垂在腹下的玉根摇晃了晃,精水逆流下滑至胸口,濡湿红肿的乳首,更让人觉得淫靡不堪。
“三喜……”情动时,徐三爷不住唤着院君小名,仿若回到年少时,沈敬亭心口柔软一片,不禁支起身子,噙住那双唇。两人交颈缠绵,琴瑟和鸣,到高潮时急呼粗喘,嘴里不觉流出淫声浪语,直到那热液在身子里释出。
尽兴之后,这两人起身整理,也不急着回去。徐栖鹤牵着人去了山涧饮酒赏花,还寻到了一两块好石头。两个人常一回头,便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不由得油然而笑,即甜蜜如刚成婚不久的小夫妻,也有朝夕相对而来的默契。
他们又在庄子里多住了两天,一行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了京城。徐栖鹤还不忘捎上两壶桃花酿,带回来命人送到大房和二房去。
是夜,灯火长明,映着屋中一双人影。
男人挺直而坐,由背后来看,犹如一把搁于鞘中的利剑,而他对面的少女,眉目同他有八分神似,即有大家女子的娴静婉柔,也有寻常女儿所没有的英气。
气氛肃穆沉静,良晌,徐长风方沉声道:“你可想明白了?”
徐璎珞道:“女儿知道,父亲希望女儿过得平坦顺遂,将来生儿育女,承欢膝下,一生安稳,无忧无虑。”她温婉一笑,说,“只不过,女儿身上流着父亲的血,也是徐家的血脉。”
接着,她缓缓下拜:“女儿请父亲成全。”
火光摇曳,眼前明暗了一下。
徐长风久久不语,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恍惚之间,似曾相似。一些光怪陆离画面从眼前一闪而逝,他慢慢地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右眼。
“父亲。”徐璎珞轻唤一声。
“我无事。”男人站起身,将徐璎珞扶起来,“珺儿,起来罢。”
徐璎珞目光盈盈地望着他,又唤道:“父亲……”这一声呼唤,带着小心和希冀,这样的眼神,又如何让一个父亲忍心拒绝……
徐长风终是颔了颔首,说:“你放心。”他看着和自己肖似的少女,强抑住嘴里的腥气,“我徐长风的女儿……怎配不上,他李家的子孙。”
徐璎珞眼眸含着泪光,难掩激动地握着父亲的掌心,笃定道:“女儿,必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宁武十七年九月,万寿节上,今上为太子指婚,择定镇平侯之女徐璎珞为太子侧妃,待来年三月,举行大婚。
第83章 番外(十三)完
月末,齐王世子李鸿请辞,他在上京待了大半年,这会儿总算是要打道回府了。
镇平侯因有公务在身,由徐氏院君亲自送世子出门,而这两日刑部尚书大人不知为何告病,躲在家中,便也顺道出来送一送。
只看尚书大人摇着折扇,指着下人往外搬了两三坛酒:“爷身无长物,只有这几坛劣酒,给世子带回去孝敬父母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