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今天好点没?」
知道高飞闷得要死,展翔这几日下班第一件事便是过来陪他,果然,一进门便听到成串抱怨。
「怎么这么晚回来?又加班?嘿,让三哥多给一倍加班费。」接着又叫,「去去去,赶快给我拿瓶酒,嘴里都淡出鸟来。」
这话若让顾华城听见,少不得倒一杯来让他解馋,可惜顾三尚未归家,只听展翔道:「酒对伤口不利,还是忍一忍,好了再喝。」
高飞怪叫一声,倒在床上。
展翔也不理他,换下衣服去厨房,做碗酒酿团子端来,「好歹有点酒味,就当漱口好了。」
高飞无比哀怨地接过,边吃边道:「狱警也没你严格。」
吃完了又说会儿话,便觉困倦。他伤势未愈,精力有限,头一歪便睡过去,不知过多久,听到有人在耳边叫:「……哥,哥哥……」霎时一惊,醒转过来。
「飞哥,」展翔端着药连唤几声,见他醒了,道:「吃了药再睡。」
高飞茫然看过来,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展翔不解,「飞哥?」
待看清展翔面孔,高飞抹把脸,怅怅道:「我刚才听见弟弟在叫我。」
展翔认识他许久,何曾见他有过弟弟,不由大奇。
吃过药,高飞怔怔望着天花板,想起刚才梦境,一时不能入睡,见展翔仍守在一旁,忍不住道:「我有个弟弟。」
「从来没听你说过。」
看展翔露出好奇神色,高飞笑一笑接着说:「早就失散了,多少年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