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枫曰:“兄欲欢爱,弟可代女子侍,乞兄勿娶。”潢笑曰:“得弟若此,何思俗粉,媒妁早拒矣。” 枫喜,携与缱眷。自此,琴瑟静好,如形影焉。
年余,潢以故自他里归,经一庙,偶遇一道,道人稽首曰:“观公眉宇有晦气,必遭妖孽,吾可除之。”潢以其荒谬,不理。至家,与枫燕好,事毕,笑述道人言,枫色立变,须臾转霁。潢觉有异,诘之不语,乃罢。
又月余,潢睡至中夜,起溺,不见枫,大疑,出寻至后院,惊见道人与枫言,疑甚,作壁听。察移时,闻二者语涉鬼神事,惑而不解,欲出问,忽见道者取桃木作剑舞,击枫,枫亦骈指作剑击,潢大骇,急出阻之。枫骤见潢至,大惊,恍惚间为道人伤,扑地吐血。潢抱枫于怀,怒让道者:“狂道何敢伤吾弟?”道人叹曰:“此妖孽化,伤君福禄,官人何痴,犹回护若此。”
是时,枫失人形,化一白狐卧潢怀,目含哀意,视潢移时,闭目待死。潢初惊,俄而释然,曰:“情之所钟,妖鬼何妨,吾自愿尔,汝何多事。”道人怒,责潢不悟,拂袖自去。
枫伤重,潢恐其不治,惶惶间,一老翁至,视之,胡父也。抱枫入屋,取灵药疗之。逾一刻,狐化枫貌,伤尽愈矣。翁谓潢曰:“昔得君惠,以避雷劫,遣子以助富贵,不意子劣,毁君姻缘,夺于己身,伤君福禄,愧甚。”继而诟让枫:“孽子巨胆,误恩公至此。”举杖作击。枫不敢辩,伏跪待责,然潢不忍,横亘其间,谓胡父:“得枫伴,胜钟鼎百倍,翁欲酬报,可赐枫与吾,余愿足矣。”翁无法,唯允之,叹息乃去。
枫俟父去,曰:“初现真身,恐为兄弃,今乃知兄情深,得兄不嫌,当伴此生。”潢祈问:“愿求三生,可乎?”遂相视而笑。
后数年,潢绩甚巨,得迁,官至御史。又数年,挂冠而去,与枫偕隐,邻狐居于幽谷,时与善妖良鬼相往来,得众妖助,脱凡胎,与仙无异矣。
第4章 人狼情
苏言卿,瓒缨世家子,居京城,父为当朝宰,姊贵妃。性放诞风流,乐淫,尝一夜御三女,鏖战竟夜。辄宿勾栏,亦履男馆,貌英俊而喜豪奢,为妓者乐道。其父恨之,屡鞭笞,亦不改。
卿固淫奔,然有任侠气,遇不公乃鸣,与显贵言无谄色,虽布衣交而礼贤,不与纨绔同。
时有奸佞污苏父,帝怒,赐白绫,家财尽没,发卿戍边北。途遇山洪,解差死,卿乃亡。恐官兵捕,入深山避之。
林深处有木屋,猎者久弃乃废,言卿修葺居之,拾野果为生。后遇猎者,言谈相得,授以捕猎法,始果腹。鳏居日久,寝无良伴,卿唯抚茎自娱。
山中兽多,有性灵者修道以成妖。中有一狼,吸日月之精几九百岁,尚需百年功,始成人形。日月之功耗时,远逊人精效速,狼常思之,然不可得。
一日游林间,狼遇言卿,卿性发,自渎于树下,狼藏身窥之。
卿,伟男也,器壮,手抚之,精出如雨,淋漓草木上。狼觑卿远去,舐其精,元阳盈足,气浓味香,可抵一年日月功,遂思谋之。窥卿月余,乃得计。
卿聪慧,忆古籍酿酒法,采果制浓浆,常饮于月下。一夜自斟,忽见一狼立于前,魁伟若虎豹,甚惧,持刀戒之。
狼叼雉鸡,视卿,未几,置鸡于地,骇首向酒坛,呜哑低吼。
卿对峙良久,不见伤人意,及狼视酒坛,始悟其意,盖以鸡置酒也。卿性豪放,独居寂寞,忽得酒友,喜甚,不以人狼殊途,出酒与饮。
狼舐酒液,甘美绵甜,爱之,尽坛乃去。后,狼携猎物,或兔或羊,每夜必至,卿亦不拒。
久之,卿惧意尽消,人狼共饮,逢醉甚,辄共卧。
经月余,又夜,卿备美酒以待,倏几,狼至,携一果,色殷红,气浓香。时雪封山,难觅果蔬,卿欣而食之。及醉,卧榻上,火从腹起,器坚挺欲泄,然手足软,无力自抚。难耐间,狼伏卿上,含器吮之。狼口灼热,舌灵似蛇,自根及顶舔舐不辍,卿器愈涨,倏忽乃泄,精出,尽入狼腹。卿觉畅美,意犹未足,狼亦思精味妙,两相求好,遂大欢爱,一夜精出四五次。至卿性尽,狼犹不甘,再吮,卿已不能,狼乃释阳器,以体覆卿躯,皮毛煦暖远胜锦衾,拥卿共卧眠。
翌晨卿起,忆昨日之欢,意趣难言,邀狼再吮。狼初恐卿怒,及闻卿意,始知其性淫,大喜,应所求。然欲无涯而力有尽,精再出一二次,稀薄似水,狼意不足,低呜示卿稍歇,自离去。
向晚,狼复携红果至。卿恐醉不能尽兴,不复饮,仅食果。落腹片时,身软如棉,若醉酒无力,性勃发不可抑,始知果具春药功,狼实暗怀鬼意。然已力不能拒,如砧上肉,任其恣虐。情动处,卿纵性吟喘,声色旖旎魅惑,狼性亦动,茎坚若铁,逡巡卿后庭处数度,思之再三,终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