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出一身臭汗时,那墓已被挖了个不大的盗洞出来,郝三点了蜡,持了铁锹向下爬,临了不放心,又在腰上栓了根绳子系到一旁树上,这才进了墓来。
郝三拿着蜡烛照了照,见是个两丈见方的墓室,正中搁着具黑漆漆棺木,知道自己这是挖对了地方,竟一洞掘进了主墓室,心下得意,将蜡烛放到地上,自去撬那棺材。
却也奇怪,那棺盖竟似未曾拿钉楔上,一撬便开,露出铺着锦褥的棺底,并一棺器物珍玩。
郝三看着一堆宝贝,欢喜倒是欢喜,却也有些奇怪,这棺里殓服极是奢华璀璨,平铺在里面,却独独不见尸骨,诡异非凡。
「莫不是具衣冠冢?」
郝三不禁肚中嘀咕,虽觉奇怪,倒也不怕,将那殓衣扒拉到一旁,去翻那褥子,找上半晌,硬是不见有什么夜明珠。
郝三寻思,莫不是那珠子陪葬在池少爷墓里,便要再去挖另一座坟,这时眼一瞟,瞅见蜡烛快要燃尽,急忙用那殓衣将满棺珍玩裹了背在背上,才跟胸前系好结扣,那蜡烛便噗的一下灭了。
说也奇怪,那蜡一灭,墓中本该漆黑一片,偏一点亮光从墓室左面墙上透出来,似萤火虫般。郝三奇怪,拿手去摸,竟摸到扇暗门,手一推,缓缓滑开,一条狭长甬道便藏在门后,光亮从尽头传来。
郝三一见这甬道方位,已知是通往池少爷的墓室,心中大喜,只觉得来全不费工夫,真真省他一番手脚,便循着墓道向前走。
那甬道不过两丈便到了头,尽处又是一扇暗门,半掩着,透出一线亮光,那光芒柔和明亮,全不似烛光微弱,郝三心想定是那夜明珠无疑,狂喜之下便要闯进墓室搜掠一番,然甫一思及,便听门后传来一阵人语,一个脆生生少年嗓音叫道:「不行了,不行了,那里涨得厉害,怕要弄坏,快些拔出来。」
郝三大吃一惊,心道:莫不是有人也盯上这墓中宝贝,抢在他头里进来,且似还不止一人?便缓了动作,蹑手蹑脚蹭到门边,顺着门缝往里张望,只一眼,便看见墓室顶上嵌着拳头大小明晃晃一颗莹白珠子,照的满室透亮,两丈方圆室中亦摆着具漆黑棺木,棺盖上铺了件绣满云纹的锦衣,两个赤条条男子正躺在上面抱成一团。
被压在下面的是个十五六岁白净细嫩少年,一张瓜子脸上两道弯月眉,杏核眼下挺直一管鼻梁,张了口露出两排细米白牙,咿咿呀呀叫得正欢。
郝三是逛窑子的老客,却也没见哪个窑姐叫得似这少年般又媚又浪,登时筋酥骨软,下身那团东西让少年一声声叫得直了起来。
再去看上面那人,乃是个三十七八的汉子,眉眼端方,正搂紧了少年大动,底下那根紫黑行货儿臂粗细,在少年股间进出不休,一边动一边道:「才说那里痒,让我好生搔一搔,这会子却又让我拔出来。」
「亲爹,好爹,你那里那么大,让洛儿怎么受得了。」
少年口中浪叫,一双紧致致白生生长腿却绞在男子腰上,脚趾绷得笔直,显正得趣,哪有半分难耐的样儿。
男子让他叫得益发动性,大掌死死捏住少年两瓣雪白嫩臀,喘吁吁道:「你小时乖的狠,便是和狐朋狗友混的久了,窑子里的做派竟也学了来。」
少年眯了眼,伸出一段柔嫩舌尖去舔男子下巴,笑道:「我不学这般手段,能勾得你上我的床。」
他两个只顾做耍,全没注意有人偷窥,一场活春宫尽数被看了去。
郝三见了这少年风流体态,端的是色授魂与,两眼直愣愣盯着,一眨不眨,一只手伸到下身去摸弄自家物事,撸上撸下,随着那少年身子起伏摆动。
过有顿饭工夫,只见男子身子一挺,似就此丢了,少年也长长一声媚叫,同他搂紧在一处。
郝三见状也自把持不住,手上一紧,底下喷出一股白浊。
他舒服得一时忘情,喘息声重了几分,惊动墓室中两人,便听少年喝道:「谁在那边?」
郝三一惊,还未及开溜,已见男子自棺上跳下,也不见怎么动作便到了门边,门一推开,两下里撞个正着。
郝三只道这两人也是盗墓的伙计,一时发春在墓里干这调调,让人撞见自然不乐意,便想说几句场面话过了这关,顺便结交结交,不定那珠子还能自这两人手中分上一份,谁知还未说话,已听那少年指着他叫道:「爹爹,这人偷了你殓衣,是个盗墓贼。」
郝三初时听少年叫这男子亲爹,只当两人亲热时调笑,这时见少年仍旧如此称呼,已知不对,又见说他身上背的乃是男子的殓衣,心中咯噔一响,脑中霎那冒出个骇人念头,脸色登时发青,转身便逃,然还未迈出一步,肩头已让人拿住,郝三惊慌间忽听得墓外隐隐传来一声鸡叫,接着便听少年惶急叫道:「不好,爹,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