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转过身来,目眦欲裂,盯着段飞扬一字字道:“可是如此?”言语间手已高高抬起,作势欲劈。
第二章
那厢的伍云晨匍伏于地,呼吸艰难,鲜血不住自口中涌出,胸前衣衫皆染得红透,仍是挣扎着抬起头来,一片模糊中只见大师兄那身鲜艳的喜服移向师傅身前跪倒,虽看不真切,言语却无比清晰的传入耳中:“绝无此事!”刹那间,身体一阵冰凉,竟似血液都已凝结,几欲晕去,却有更多的话陆续钻入耳中。
段飞扬运足真气,清朗的声音将厅内嘈杂之声皆压了下去:“师傅,请容徒儿当着众位同道之前禀明此事,以免毁我短刀门清誉。七师弟往日已数次闯入我房中,苦苦纠缠,欲行苟且之事,任我好言相劝不为所动。我怜他年纪尚小,又无父母兄弟,或是误入歧途,所以隐忍至今,哪知他竟于我新婚之日做出此等狂乱之事,虽深感惋惜,却不能至法理门规于不顾,徒儿身为本门大弟子,未能对他严行管教,自有罪责。今日诸多同道在此,徒儿愿代师傅清理门户,以正门风。徒儿的管教不严之罪,日后自当再领责罚。”
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沉稳有力,众人都暗自佩服,将本已骚乱不堪的场面又稳了下来,厅中各门派的长者有不少暗叹短刀门有此佳徒,倒也是不幸中之大幸。本门掌门闻言也脸色稍霁,正待开口,段飞扬又接着道:“七师弟所为违逆人伦,不过罪不至死,为免他以后仗着本派之名在外做恶,该当毁去武功,逐出门墙。师傅以为如何?”
掌门人沉吟片刻,点头道:“就这么办。”他先前一脚踢出,一是为气极,二是阻止那孽徒还要说出什么龌龊言语,脚上的劲道虽不轻但也未太重,此时见他伏在地上半死不活,心中虽略有不舍,但身为掌门,岂能徇私,就当从未收养过那个孽种吧。
段飞扬站起身来,大声道:“劳烦各位同道今日在此做个见证,短刀门七弟子伍云晨身染恶癖,违悖伦常,人所不堪。即日起毁去武功,逐出门墙,永不录用,从今后其人其行,与本门再无干系。”语毕缓缓走到云晨身前,底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云晨张了张口,待要说话,却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前又是一片鲜红,双眼之中,泪如泉涌,过了好半天,才发出微不可辩的声音:“为什么……”
段飞扬凝视他片刻,目光似是极为温柔,手却已无声无息的落在他身上,突来的一阵冲击,令他终于晕了过去。
第三章
梦,是梦吧,大师兄对他笑了,从来都只会冷然严肃的大师兄竟然对他在笑,而且在这样的深夜里,在他的床边。他猛的坐起,心下忐忑,却发现大师兄竟抓着他的手,抓得很紧。
“大师兄……你、你干什么?”
“叫我飞扬。”
他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他从来都只能远远的站在那个耀眼的身影背后,偷偷的看着,从来不敢想会有一天叫出他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名字“飞扬”。一定是在做梦。
他揉了揉眼睛,还是梦境,太逼真了,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亦是。
飞扬又笑了,“你不是在做梦,云晨。”
几乎整个身体都要颤抖了,“他叫着我的名字,不是‘七师弟’。”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云晨,我的心意跟你一样。”
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抹去他眼角的泪,身体也躺在了他的旁边。
从小言语不多的他此时更是说不出话,只是不停的流着那咸咸的液体。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挣扎:“不,大师兄,你明天就要成婚,夜深了,请你回去。”
飞扬用身体重重的压住他,嘴也压住了他的嘴,他惊讶得不能动弹,只任凭那温热的气息和软滑的物体侵蚀着他的口腔,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过了良久,这几乎令他窒息的压力才稍稍离开。眼前的人目光中多了一股灼热,他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不知该欢喜还是害怕。
“云晨,云晨,我们一起走……”飞扬叹息般的呢哝着,手也没停下,衣服一件件被剥除,他僵硬又激动的不知所措,被抚摩的感觉不知是冷还是热,只引起一阵阵颤抖,象是什么病症一般。
“我不能跟别人成婚。我心里想的都是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在你还是个小孩……”
“恩……别……大师兄,那为什么……啊……”惨叫只维持了半声,就被飞扬的手封住。
“别出声,云晨,我喜欢你。”
剧烈的疼痛是以前从未感受过的一种,好象整个人都被穿透了,又热又湿的液体从身体内部渗出,他知道那是血,从最羞耻最肮脏的地方流出的血。手臂软软的垂在床边,他快昏过去了,却又是一阵剧痛,只能努力紧闭着嘴不发出声音。身体被紧紧遏制着,耳边是最喜欢的人满足的喘息,“他说喜欢我,他看着我,他现在很舒服……”这样想法让他艰难的忍受变得容易了好些,无力的手臂也慢慢抬起,抱住正在他身上肆意冲撞的人,嘴里第一次叫起他想了又想的名“飞扬……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