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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狠狠一巴掌,掴上晋枢机犹自带着春色的脸,“你还在骗我!”

“我没有!”晋枢机用手背撷尽了唇角的血。

“今年新供的荔枝全都在你这里——”

晋枢机没有等商承弼说完,“我若要她死,不必用这么粗笨的法子。”

“朕再问最后一遍,是不是你?”商承弼双眉纠结,眸子冷得像冰。

晋枢机张了张口,商承弼看着他眼睛,“想清楚再说。”

晋枢机苦笑,“好。”他提起了桌上的朱笔,将拇指涂上朱红,“供状呢,谋害皇嗣吗?我画押就是了。”

又是一巴掌。

“朕难道是偏听偏信的昏君吗?”商承弼怒目看着他。

晋枢机手背贴着半张脸,“罪臣谢您屈打成招!”

商承弼一把扯过他手臂,半条手肘都被别了过来,“嗵”地一声便将他身子撞在桌案上,“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朕问你,蚩容的阏氏是你什么人!”

晋枢机脸上一白。只觉得万盏宫灯一浪天顶拔山倒地的压过来,宫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那个语笑嫣然的女子,还能是自己什么人。平东山十二勇,是她不顾危险坐进了新娘的花轿假装被劫夺自己才能跟踪进那群千越人的树林,仗剑荡五寇,只有她才看出自己狠狠缠住的胸口的伤,甚至如今,都依然习惯裹伤时用她打结的方式,她曾当炉温酒,也曾红袖添香,当年我未成婚君未嫁,如今,竟已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吗?甚至,有一天,算计自己的人竟然会变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