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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这里,见景衫薄果然向前走了几步,待到那石座前,却又是跪下道,“小夜拜见师尊,师尊身子大安。”

岳丹墀抚须而笑,尚未伸手,便用内力迫得这小弟子起来,将他揽在怀里笑道,“不过是罚了你,就和师父怄气了?”

景衫薄低下头,“不是怄气,小夜做错事,是,是不敢——”他说到这里时,连声音都在颤抖,端的要人心疼。

岳丹墀朗声长笑,对商承弼道,“两位尊客见笑,我这小弟子从小就被宠坏了。”

商承弼略略点头,“关门弟子,骄纵些也是难免的。”

岳丹墀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捋着景衫薄头发,“又是游水回来的?”他也不等景衫薄答,便望着商承弼,“荒山野地,老朽失礼,请两位贵客去厅中坐。”

卫衿冷见师父还是一样地疼师弟,登时放下了心,连忙揖客,“商兄,晋兄,请。”

晋枢机随着卫衿冷到了正厅,立刻有人送上茶来,商承弼轻轻推着茶盏,“果然是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这样的好茶在宫中都是喝不到的。”

卫衿冷道,“商兄见笑了。实是因为家师好饮,我们师兄弟几个才在这皋芦之物上费工夫。”

商承弼笑,“茶乃涤烦子,世尊雅致得很。”

晋枢机见商承弼始终不动声色,心中不免盘算,他对缉熙谷众人也太客气了吧,只不知此行除了替我医病他还要做什么。

这里一盏茶饮罢,岳丹墀才带着两个弟子进来,“尊客久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