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怪他……只是恨而已。十五年前初遇幼年的安乐王时,安乐王比现在更多了一份纯真,可是他却被那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让人按在地上,分开大腿,把木楔钻到他的身体里……
如今想来,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
「我给过你机会了。如果你对我的死无动于衷,我就会放了你……可是,你为什么病得那么重,还带病半夜悄悄去灵堂,在空棺材旁边还说那么久的话?」
他的话十分温暖,便如对待一个久别的情人,只想捧在掌中,珍爱无比。但徐元沛却知道,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发泄情感。他利用这个男人的权势为家族铺路,这个男人也喜欢在他床上的主动服务――能让一个几乎在床上完全不能动的人得到快感,这只有最熟悉和最能忍耐的人才能办到。
徐元沛苦涩一笑。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话可说……要说的,早已在灵堂里说过,那是特意贿赂侍卫,避开了所有人说的话,是对这个人说的,可是完全不希望这个人听到。
那些话,其实归结来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他很早之前就开始爱他。
他的爱,他的恨,他的不甘,他的绝望,早已经全部耗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如今只剩下灰烬。
安乐王扶在他的手上,他已站立太久,又吹了吹冷风,此时已经经受不住,温言说道:「元沛,扶我回房去,好么?」
徐元沛麻木地扶着他,往安乐王的卧室走去。两人的房间是想通的,只隔了一道拱门,垂着水晶帘子,安乐王在床上躺着时,便能隔着帘子看到他。
他将安乐王扶到床上坐下,正要离开,却被安乐王拉住了袖子:「元沛,和我说说话。」
「王爷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