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吹寒微微颔首:“可。”

两人商量了细节,写好书信,便算是解决了一块心病,方棠溪看了看他,不由微笑。如此一来,吹寒留在自己身边,也不会那么为难,母亲以后待他也会好些,虽说吹寒的性子并不在意,但他就是想要吹寒能过得好些。

因担心路上不太安全,护送孩子的路上若是大张旗鼓地找了镖局,只会惹人注意,蓝吹寒便让杨管事亲自护送。

方棠溪在此之前虽然不认得杨管事,但既然蓝吹寒信任有加,他自然也不会怀疑。护送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武功越高越好。吹寒其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方棠溪知道,吹寒不愿意去,自己也勉强不了他。

两人虽然看起来恩爱,从不争吵,其实是自己一路退让的结果。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吹寒做主的,他若是加以反对,吹寒必然不肯听,而且还会大为不悦。

杨管事带着孩子离开了,连一个乳母也没带,只带了些米面磨成的粉,路上若是寻不到羊奶,便煮糊糊给孩子吃,等到了金州,再雇马车前去,以免孩子受不得奔波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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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方棠溪轻吁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在田庄中住了几天。新摘的瓜菜不管怎么做都很是清甜,即便生吃也爽脆得很,所以田庄即便肉食不多,方棠溪的食欲也没有减少多少,好在已是十分克制,每次只吃一点,倒也没怎么发福。

“吹寒,我们要去哪里呢?”

“沿着黄河顺流往下,到中原后,我们就往江南去。你那铺子多时没去看了吧?”

方棠溪点头道:“是啊,三年了。”

“还不知道帐目做得如何,索性去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