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吹寒终于动了。他取了羊皮袋,方棠溪登时如蒙大赦,待他递过来时,连忙道:“谢谢吹寒。”接过了就喝。

一股豆香醇厚的味道涌上,里面灌的竟然是豆浆。

此时马车颠簸了一下,他没来由地感觉一阵恶心,竟然喝不下去,但他不忍拒绝蓝吹寒的好意,左右为难。

“你怎么了?”

“没事……”一句话没说完,他掀起小叶竹帘就往窗外吐,幸好他早上没吃什么,没有异味传来。

“看你不练功,一直守在床上不下来,这回好了吧。”蓝吹寒冷冷地,“坐个马车都和女人似的,不是睡就是吐。”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找了一块干净的汗巾,一手扶着他的肩膀,给他擦拭。

“马车太震了,还是走官道吧。”

蓝吹寒狐疑地看着他。这条道虽是小路,但也很是平坦,或许他真的是在家很久不动了。“官道人多,你确定吗?”

“好吧,还是走小路。”方棠溪精疲力竭地道。

蓝吹寒看了他许久,眼底有些不易觉察的柔和:“等到下一个地方,就多住几天吧,休息好了再说。”

方棠溪也不急着赶路,自然是答应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