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恐怕不行。”方棠溪苦笑,“一个残废,一个孕妇,忽然从庄里消失了,只会让人以为是绑票。留一封书信再走吧。”

“也好。”蓝吹寒起身便去取文房四宝。因方棠溪闭门不出,这间卧室极为宽敞,所有的东西都很是齐全。

方棠溪旋即写了信,说是妻子感觉待在山庄中憋闷,正好有好友过来,于是请他帮忙,一同离开山庄散心。

他留书出走几乎成了习惯,直接让蓝吹寒将信揣到了那小厮的怀里,也不必叫醒小厮为自己留话,以后时不时写信,让人送回家便可。

看到吹寒已经不做易容,便知他早已忍无可忍,若是再拖延,只会让他的耐心消失殆尽。他让吹寒给他取了几件衣裳,再把银票放进包袱,此时他自己也已换了夜行衣,用黑布将满头银丝包好。

蓝吹寒提了包袱过来,看到他一身窄袖黑衣,面容依旧如当初一般俊朗,脚步停了一下。

“怎么了,吹寒?”

“你拿着包袱,我抱你下山。”

“背着我就可以了……”

蓝吹寒忽地低头吻住了他。

“唔……”那柔软的唇瓣碰触到他时,他几乎连心都要颤栗起来,可惜的是,这一吻结束得极快。

随后,吹寒用鼻尖蹭了他一下,那带着温度的触感让他已无力思考,只听得吹寒清冷的声音道:“每次到重要时刻就啰里吧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