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伤了三人,已安排好抚恤事宜。何管事武功高强,剑法出众,把此事料理得妥帖,而且那天少爷还有好友到场,威慑群雄,想必大风马场以后再也不敢进犯。”钱管事捻须微笑。

“我的好友到场?”

“正是。少爷不知道么?”

“他生得什么模样?”

“他蒙着面,一身黑衣,口音似是中原人士,气势武功均是惊人,用的是重剑,剑法亦是雄浑。江湖上近来也没有用重剑的名侠,莫非是少爷昔日认识的隐士?”

方棠溪摇了摇头:“认识的人太多,想不起来了。”

钱管事武功不髙,但对江湖上的武功门派如数家珍,连他都瞒过了,那吹寒的身分的确是无人知晓,他心底安心了些许。

钱管事又与他说了些事,发现他似乎有些倦意,便知趣地告退。方棠溪三年前回庄时发白残疾,让人很是担忧,老夫人笃信娶妻生子能让他改命,他虽娶了个容貌平凡的妻子,现在妻子也有了身孕,一切都似乎向极好的方向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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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少夫人有了身孕,老夫人的重心转移,对少夫人虚寒问暖,连方棠溪这个儿子都不像以前那么搭理了,方棠溪不由得啼笑皆非。

或许有了孙子,母亲也就不再介意他身边有没有人了,到时吹寒再离开,也就不那么引人注意。

近段时间,他睡得很沉,头一沾床就觉困倦,半夜忽然被腿部的疼痛疼醒,翻身时才恍然惊觉,双腿失去控制,就连翻身都很是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