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何?”方棠溪睁开眼睛。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比平时好听许多。可惜的是,越是这种时候,他说话反而变少。

“过两天就是我月事到了啊。”蓝吹寒理所当然地道。

男女截然不同,要假扮起来自然有种种麻烦。方棠溪抓住他的手,许久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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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方老夫人果然请了大夫到房里,给他们两人诊脉。

看到母亲忧心忡忡地坐在一旁,方棠溪不由有些不安,但看到蓝吹寒淡定的表情,便定了定神。

母亲非要他有后,但子子孙孙百世之后,他的血脉也与旁人融合在一处,到底是不是方家的根,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可是他是知道自己说服不了母亲的,没办法也只好瞒天过海,行此险招。

大夫捻须许久,才道:“他们身体都无大碍,少夫人毕竟是女子,平日不必过于辛苦,多吃些滋补之物便可。”

他磨开了墨,开了药方,无非也是当归、黄耆这些补气血之物,老夫人也没有办法,送了他出去。折回来对方棠溪道:“我瞧这大夫是个庸医,明日我再去外面给你们找神医。”

若是找医术高明的,怕是不那么容易瞒得过。方棠溪略一思索,便道:“娘,你着什么急,我那义兄不是神医么?他来看我时,顺便让他看一看便可,不必再去找大夫了。”

老夫人很是不乐意:“你那义兄自己都没有家口,定是不懂这类医术。他那弟子采言,不是常来看你么?要是懂的话,早就帮你们看好了。”

方棠溪无可奈何:“娘!你都说了,人家还没家口,我和娘子又都年轻,不问他的话,他肯定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