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闻青说道。

见闻青态度软了下来，季凌轩心底松了口气，跟上闻青，坐在了闻青对面，期待的等着闻青的回答。

“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空间，这个问题霖应该跟你说过。”闻青缓缓说道。

季凌轩点头，“这个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不是你其实也是来自其他空间的人呢？”

这个问题季凌轩不觉得惊讶，因为他早就猜到闻青不是这个空间里的人了。

闻青点头，“我的确不是，说起来，我其实并不是希铭的妈妈，他的母亲，原本应该成为你妻子的那个闻青，早在希铭四岁那年就死了，我答应了她一个条件，换取了她的身体，我也叫闻青，但是我不是希铭的妈妈。”

“你能听得懂吧？”闻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季凌轩自然能听得懂，闻青的这些解释不过是应征了他自己的猜测而已，早在霖这个重生者出现后，他便有了这样的猜测，而且，他相信，怀疑闻青的不止他一个人，老爷子也是早有所猜测的。

他们都猜到闻青不是希铭亲身母亲那个闻青，可是无论的dna还是基因序列排列，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老爷子脑洞没他那么大，只是猜测闻青可能有了什么奇遇或者是克隆人，根本就没有猜过闻青灵魂变了一个。

当然，在没有遇到霖之前，季凌轩也是不知道灵魂这种事情的。

“那闻青你是来自其他维度空间的人？”季凌轩问道。

反正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闻青也不觉得再隐瞒下去有什么意义，便一口气把自己的来历与季凌轩简单说了一些，最后戏谑道：“按理说，你其实可以叫我老祖宗！”

闻青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我不会为了一个凡人而放弃自己的成仙之路，仙凡有别，我相信到现在你应该知道该如何抉择了，现在外维空间入侵的事随时有可能发生，儿女情长就放下吧，找个时间我们就去把离婚证办了。”

她是想留在季家，可是显然结婚证所需要承担的责任她做不到，这是自己自私造成的结果，但是，她是不会与季凌轩道歉的。

该说的说完了，闻青就离开了，她知道季凌轩需要一个人好好想一想，只希望他能快速整理好这些情绪。

闻青关门走了，季凌轩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整理着这些信息。

闻青说的话里，最令他震惊的就是闻青现在的实力，以及闻青明明白白告诉他的，星际空间里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拥有灵根，这两点彻底打击到他了。

这意味着，即使他如何努力，都再也追不上闻青的脚步，就如闻青所说，仙凡有别，他们之间永无可能。

不能相守的爱情，必定有一方会非常痛苦，毫无疑问的，自然是留下来的那一个人更加痛苦。

光是想着闻青一直孤寂到永远，季凌轩都心痛到无法呼吸。

不管闻青是不是有所依恋，她要走的路，是一条孤寂的永生之路，季凌轩有点无法理解闻青的想法了。

既然永远不会快乐，为什么还要一直走下去呢？永生真的好吗？

若是闻青在这，一定会淡淡回道：“从踏上这条路开始，她的命就只有一条，修士是不能入轮回的。”

季凌轩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想了一整夜，什么都想过了，什么假设都假设过了，但是他心里依旧不想放弃，他想一直待着闻青身边，陪着她一直走下去。

季凌轩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疯狂，但是人既然有灵魂这种事，为什么他不能学着闻青一样，去别人的身体里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