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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惊凡和窦淳两人在床榻上纠缠着,很快的两人的衣衫尽落,因着窦淳非常注意卓惊凡的身体,所以他在两人独处的地方都摆放了药膏,以备不时之需。再加上打从第一次之后,卓惊凡的药浴和保养便没有断过,因此两人在床榻上越来越契合,许多次都让窦淳恨不能死在卓惊凡的身上。

只窦淳还是心疼卓惊凡的,就算保养得再好,他也不敢太过放纵,这次也不例外,窦淳温柔的将卓惊凡吃了两次之后,便偃旗息鼓了。他抱着同样汗湿的卓惊凡,两人靠在一起轻喘着气,他的双手更是在对方的腰部轻轻按压着。

“还好罢?”窦淳柔声问道,眼中是几乎溺死人了温柔和深情,卓惊凡瞥了他一眼,将脸埋在对方的胸膛前,不管看了多少次,窦淳的眼神总是让他心跳加速,不敢与之对视。毕竟他的心里还藏着一件事,让他无法坦然的面对窦淳,因此每一次窦淳深情的望着他,他总会故做羞窘的避了开来。

“嗯。”他靠在窦淳的胸膛前,轻轻地应了一声,同时在心里盘算着,他是否该向窦淳坦白?可自己的来历如此的惊世骇俗,若是坦白了之后窦淳将自己当作妖孽该怎么办?只要一想到窦淳有可能用惊惧、厌恶的眼神望着自己,就让他想坦白的勇气消失殆尽。

可若是一直瞒着窦淳,对窦淳又是否公平?他不信窦淳看不出他的改变和异样,可窦淳什么都没问,这让他心里总有些心虚和愧疚。卓惊凡越想越烦,不由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呼出的气喷撒在窦淳光裸的胸膛上,惹得窦淳浑身颤栗,真是恨不能将对方再压倒一次。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呢?”窦淳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火热,伸手轻轻抚着卓惊凡的发丝。

“……没什么,只是想起朝中那些事儿所以心烦。”卓惊凡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道,窦淳听罢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过随即又振作起来,不怕,凡凡总有一天会告诉自己的,他就不信他的诚心和毅力无法打动凡凡。……

在大军还在遥远的后方时,傅玦和左金吾卫押着淮王窦泽先行回到了京都,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在窦淳的安排下偷偷进了宫。窦泽被秘密关进了大理寺,由窦淳的心腹去盯着,而傅玦则在入了夜后,才到甘露殿觐见窦淳。

窦淳此番行事,自是为了避开宫内禁军,自从卓惊凡指出穆轩的可疑处后,窦淳便派了不少人暗中调查,前些时候更是发现了穆轩和三公主私底下见面,使得窦淳自是更加全力防范对方。

傅玦经过一番乔装打扮,由有福带着进了甘露殿的偏殿,他一进入偏殿,就发现殿中不只有圣人,还有那一位在朝中引起许多争议的卓郎君。

傅玦自是赶紧向二人行礼问安,圣人叫了起后又赐坐,傅玦坐下后,这才偷偷地瞥了卓郎君一眼,卓郎君还未及弱冠,看起来还带着一丝青涩,不过比之三年前小郎君的模样,轮廓已是长开了许多,也看得出日后的丰神俊朗来。且他坐在圣人的身边,竟是毫不露怯,周身散发着一股雍容大气的气质,和圣人刚硬威严的气势,竟显得无比的谐和。

傅玦的心里猛地一跳,自己方才脑中竟是闪过“天生一对”这样的想法来,他赶紧垂下眼帘,按捺下心里的思绪。

“傅玦,此番你立了大功,不仅斩杀了秦楚二王,更是活捉了淮王,真是辛苦了。”窦淳坐在上位,淡淡地说道。

“圣人谬赞,微臣实不敢当,微臣只是尽了棉薄之力,此是平乱实有贺家大郎和贺家军鼎力相助,才让微臣幸不辱命。”傅玦赶忙恭敬答道。

“你不用自谦,此次平乱你和贺家都有功,朕不会亏待你们的。”窦淳摆摆手,温和的说道,顿了顿,接着又说:“想必你应当听说了,朕已替你赐婚,你回来后也不用急着上朝,先在家里休养一段时日再说。”

“诺,微臣遵旨。”傅玦自是知道圣人已经将四公主指给他,他在出征前便已经得了圣人的暗示,此时心里平静无波,他既然选择了依靠圣人,自当按照圣人的心意走,就是今日圣人将一个郎君指给他,他也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傅玦,四公主是圣人和我千挑万选,才替你选中的媳妇,还望你日后善待她才好。”卓惊凡从傅玦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思绪,不过纵使傅玦心里不满,想必也不敢露在脸上,因此他也就不管对方的想法,径自开口说道。

“诺,微臣省得了。”傅玦倒是没想到,卓郎君竟可以在圣人未允许前开口,且圣人对于他对自己的敲打,也是默许的态度,看来卓郎君果真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受宠,还有卓郎君特意提起四公主,想来四公主应当是入了卓郎君的眼,因此傅玦很快就在心里衡量出该用何种态度对待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