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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子殿下一脸坚决,表示替凡凡上药是多么重要的任务,他自然不能推却了。

卓惊凡见他又是这副赖皮样,顿时好气又好笑,他自是看得出来窦淳在打什么主意,又怎么可能让对方得逞?他昨晚上是第一次,又被折腾得狠了,今日竟是连床都下不来,卓惊凡正想好好晾一晾窦淳,又怎么可能会让他亲近自己,更遑论还是上药如此亲密的举动,毕竟他伤的可不是普通地方,真让对方替自己上药了,若是窦淳把持不住,届时受苦的还是自己。

因此太子殿下很坚持,被废的太子妃更坚持,两人竟是在床榻上就对峙了起来,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谁也不肯先服软。

“……凡凡,你的伤口得上药,不然好得慢。”两人斗鸡似的互瞪着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窦淳先败下阵来,他好声好气的劝着,心里也着实是为着卓惊凡的身体着想。

“所以我不是让你拿来么?”卓惊凡伤在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今儿个一整天可说是坐立难安,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不过他也知道上了药才能好得快,自是不会因着伤处尴尬就不上药,否则苦得还是自己。只他怎么可能让窦淳帮着自己上药,昨晚上是不得已,结束后他早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很快就睡着了,也就无法拒绝窦淳替自己上药。

可现在不同,他分明清醒着,如何还能够坦然的让窦淳替自己上药?先不说窦淳的身份尊贵,如何能够纡尊降贵替自己的那处上药;就说他也没那厚脸皮,能够大剌剌将那处对着旁人,光是想想就让人羞窘得很。再说他会受伤还是拜窦淳所赐,心里对窦淳还有气呢,没将对方打出去不错了,又怎么会让对方称心如意?

因此他冷着一张脸,坚决不松口,执意要窦淳将药膏交出来。

窦淳拗不过他,最后只得无奈的将药膏递给他,毕竟再怎么说,还是凡凡的身体为重,他不可能因着想要满足私欲,就不顾及凡凡的身体,所以两人对峙的结果,最终还是窦淳让步了。只窦淳虽说退让了,可他坚持要在一旁看着,免得凡凡看不见伤处,上药上得不完全。

虽说卓惊凡心里还是不大乐意,可是窦淳举了许多例子,证明了忽视那处伤口的后果,虽然听起来有些危言耸听,可他说得言之凿凿的,加之卓惊凡上辈子也听过些类似的事,心里确实也有些害怕,毕竟那处若是烂了,惊动了太医丢脸是小事,赔上了命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最后他也退了一步,让窦淳在一旁监督着。

只心里那一关实在是很难过得去,要让卓惊凡将那处露给窦淳看,对他着实是一个大挑战,因此他手放在裤头上,怎么都无法顺利的褪下亵裤。最后还是窦淳看不下去,伸手帮了一把,“唰”地一下就将对方的裤子扯了下来,露出白皙浑圆的臀部。

卓惊凡眼见着事已至此,一咬牙微微撅起屁股,手指沾了些药膏,颤巍巍地伸向了那处,而一旁的窦淳早在卓惊凡那处露出来时,就看得眼都直了。他看着凡凡的手指沾了些白色的药膏,然后向那一处红艳艳抹去,他吞了吞口水,感觉自己的心口越跳越快,彷佛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碰一碰那处鲜艳。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到那一抹红艳艳的花朵时,有福尖利的嗓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窦淳像是被惊醒般,倏地缩回了手,卓惊凡也顿时止住了动作,两人对望一眼,都听出有福语气中的焦急,因此窦淳轻声说道:“我去看一下,凡凡你别动。”语毕便撩开床帐下了床榻,趿着履鞋坐在一旁软榻上,然后才将有福唤了进来。

有福进来后低垂着头,脚步匆匆地走到了软榻前,低声向窦淳禀报着,“禀殿下,方才吕公公让有全递话过来,圣人身体不适,在白宝林的玉湘阁昏倒了。”

“什么?!”窦淳听罢猛地站起身,语气冷凝的问道:“为何会昏倒?白宝林做了什么?有寿呢?为何白宝林有动静他却没禀报?”

“回殿下,有寿也没发现白宝林有何异样,圣人只晕了一会儿就醒了,只是吕公公觉着这事儿严重了,还是得告知殿下一声才是。”有福低声说道。

“嗯,转达本宫的意思,本宫多谢吕公公的心意,这些本宫都记着,日后不会亏了他的。”窦淳知晓这一次吕福真是卖了一个大人情给自己,毕竟圣人的身体状况除却贴身侍候的大内监之外,就只有专替圣人诊脉的顾太医知晓了。只顾太医是圣人的人,不是那样好收买的,且若是接近了顾太医,肯定就会惊动了圣人,所以吕福的消息对窦淳来说,着实可算是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