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麽?”这家夥眼里又开始闪著算计的光了,估计不是什麽好事。

“无他,只是想与白兄交换个信物,以此来记念咱们相遇相识相知。”

“不知……燕兄想要什麽?”我问。

他展开手里的纸扇,扇子保存得很好,无任何损磨,尽管纸略发黄,但纸上的画颜色鲜豔,苍劲的枝干上开出一朵朵傲雪白梅,附一首小诗,说不出的别致。

“此扇是我的随身物,跟我十几载,一直很珍惜。如今赠白兄,望白兄不会嫌弃。”

我没有伸手接,仔细地看过扇子後,笑容可掬地对他道:“既然是燕兄的随身物,小弟怎能让燕兄忍痛割舍?还是罢了吧。”

“呵呵,既然燕某肯赠心爱之物,定也愿白兄能回赠贵重之物。”他把扇子递到我面前,一副我不收就辜负了他的模样。

“我的贵重之物。”我想了想,摇摇头。“小弟并无何任贵重之物啊,其它凡品岂能与燕兄这扇相提并论?”

他叹口气,道:“看来──白兄并未将在下当朋友。”

“燕兄此话怎讲?”我拧眉。

“礼轻情义重,燕某不过是想与白兄互通情义罢了,白兄却……”收了纸扇,他一脸伤心。“白兄,就此别过,後会有期。”

我翘起二郎腿,悠哉地喝我的茶,想著要不要叫小二送早点过来。

那人走至门口,见我漠不关心,终於忍不住,又扯了回来。我抬头,对上他郁闷的脸。

“燕兄,还有何事?”笑问。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傻?”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