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酒坛,凤司溟端起酒,高高举起,对云翰道:“师兄,师弟先敬你一杯。”
“哎,阿司,不必如此客气!”云翰端着碗,神色陶醉,心魂已被酒勾去了。
“不,一定要敬。阿司多谢师兄这些年的照顾。”凤司溟正色道,而後一饮而尽。
云翰大叫声“好”,便一口干了。火辣辣的液体滑过喉咙,醇厚甘冽,好不痛快。
凌国的酒,甘润柔绵,细水流长,适合慢品,而北方的酒,辛辣纯正,爽口净尾,豪气十足。
凤司溟又倒了一碗,举起,道:“再敬师兄一杯。多谢师兄为师弟求得天下第一杀手,收我为徒,练就一身功夫。”
家破人亡後,他来京城找师兄,师兄带他回府,他一心报仇,师兄为他寻到了早已隐退的杀手,费了许多心思,才让那人收他为徒。师兄为了他,弃了尊严,这杯酒,他无论如何都要敬。
云翰拿着碗,略一沈吟,利落地干了。两大碗下了肚,脸色微微泛红,但还没有醉。
凤司溟倒第三碗,继续敬他。“阿司谢师兄帮着追查凶手,更是排除万难,帮阿司接近……仇人。”
他一口饮尽,透明的液体自嘴角滑下,一路流进领子里,金眸染了几分醉意。
云翰默默地干尽。阿司喝酒如喝水,分明是心中结郁不快。
再倒酒时,他阻下了凤司溟的动作,道:“阿司,够了。”
凤司溟摇摇头,挡开云翰的手,满上两个大碗,一碗递给他,另一碗自己拿起,再高举。“阿司敬师兄,为阿司的终身大事,冒着生命危险,出使曦和,师兄一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