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凤司溟愣了一下,夺过那人手中的奏折,触到那双墨黑的眼睛,便知他是谁了。他……竟然还没有回凌国,仍在他的太子府中?脸上的人皮面具,换了一张,若不是熟悉的人,绝认不了来。
清王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俊美的脸,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仍掩不去尊贵的气质。
凤司溟整理奏折,握起毛笔,却没有写字,犹豫半晌,问:“你这几日在哪?”
清王挨着他坐,呼出的热气几乎喷在他的脸上。距离太近了,凤司溟压抑不住心中的浮躁,只是贴身坐着,他便蠢蠢欲动了。
“一直在府里。”清王道。
凤司溟诧异。“你……你不回去麽?”
国不可一日无君,他是凌国的摄政王,怎能独自来敌国,还潜伏在太子府。
清王握住他拿笔的手,感到对方的颤抖,低沈而华丽的声音响起:“我是为你而来。”
凤司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望进他幽深的黑眸中,为他的话而感动,心头却又有质疑。他毕竟不是懵懂的少年郎,利弊分析了下,略为自嘲地说:“凤司溟何德何能。”
“不管是风逝,还是凤司溟,我只为你。”清王抚开他额前的发丝,露出他那双染了一丝不甘的金眸。“风逝,话,我只说一次。为你,心甘情愿。此生,如不得你相伴,我将遗憾终生。”
凤司溟一震,不禁动容,然而,他终究没有失去理智,握住清王的手,正色道:“你是凌国的清王,我是曦和国的皇太子。我们……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