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蚩山下来,一路上松郁石嶙,湾环涧深,却司徒宏与沈然二人无心观赏,似各怀心事,只沉闷赶路。去往风杨寨,宏也不知是惧是盼,又不知澍青能否见自己,对自己是何态度,哪怕自己与澍青如何讲话也拿捏不准。这样胡思乱想快至山脚下,宏侧头去看沈然,见他浓眉微蹙,似有隐痛,宏知沈然不是那无故多愁善感之人,必定有事,就问:“你怎么了?”
“那伤处痛起来。”
宏听着一惊,连忙拉住沈然,二人坐在一旁巨石上。司徒宏细心查看沈然,见他额头渗出细汗,伤口四周紫黑,嗔怪道:“怎不早说?”
沈然淡淡答道:“见你烦闷,懒得多讲。”
司徒宏欲言又止,凝视沈然片刻,边伸手为沈然调理血脉边说:“等下了山,先寻客栈住下,再找个郎中看看,待咱们到了风杨寨,寻到澍青,他必定有解毒之法。““张澍青不一定如你想的那般神通,当初火隐道人的迷药他不也无破解之法。”
司徒宏闻听这话,猛然抬头怒视沈然,然后站起身就走。却没走出二十步,见沈然还未追过来,便停下来向后张望,待沈然过来,司徒宏拉住他的手,说:“我以轻功带你,咱们走得快些,到了客栈,你好歇息。“沈然与宏对视,目光里竟满含歉意,听他说道:“到了风杨寨,我若想请张澍青帮忙,自会对他开口,你无需去讲。“
司徒宏要反驳沈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缄口。
自沈然伤处未再发作,司徒宏与他白日里马不停蹄行,行了五日,离风杨寨越来越近。听得鸟啼犬吠,司徒宏向远处望去,又见崎岖峻岭,峰接青宵,心中颇有感慨,再想到澍青就在这山中,正不知做些什么,越发心里慌张。
司徒宏指着前面,对沈然道:“那路口是进寨的必经之路,一旁店铺也是风杨寨的探报。“
他二人说着还未接近小店,只见有一行人马自对面飞奔过来,两人不禁一惊,同时抽出兵器,司徒宏再定睛去看,冲最前面的是那赵杵,待那些人来到跟前,赵杵对宏抱拳笑道:司徒公子!赵杵特率弟兄们来迎接你。
宏也笑着还礼,问道:“哥哥怎知是我?”
“今早就有探马来报,寨主便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