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道:“回房吃些东西再走,我已命店家买些吃的送了上去。”
二人回到房间,果然桌上兰花大碗内摆了几个白馍。司徒宏无心吃饭,见沈然也不用餐,只站在窗前向往张望。宏冷冷开口道:“你我吕朋这两年,虽常为种种事端争吵,却我一直信你,竟没想到你依然这般轻看我。”
沈然转过脸,注视宏。司徒宏又说:“虽说人有七情六欲,但该义字当先,我司徒宏不会做那等不忠不义之举。”
沈然正色回道:“即便你与张澍青重归旧好,这与忠义无关。当初我明知你心有所属,依然与你同去吕朋,遇到今日变故……我自知该有所担当。”沈然避开司徒宏目光,自窗口遥望远处,又道:“打十三岁被人哄骗遭囚禁,到以后眼见忠王惨死,便总将这等事看得淡些。”
“看得淡……想来你是将我也看得淡。”司徒宏静静道。
“你若如此说,我真要轻看你。”沈然再次凝视宏。
“你不轻看我就该信我!”
“若不信你,我早就走了,还受你这般闲气。”
话到此处,二人不再言语,想冲对方笑笑,却都不免有些尴尬。
四十九、萧妻
司徒宏与沈然又行了四、五日才到蚩山,此处山势险峻,随处可见巨石林立,悬崖陡壁。二人只得弃了马,徒步行走,只是越往山内,要用上轻功才可行进,司徒宏倒不觉怎样,却沈然显出力不从心。宏拉住沈然的手,道:“我带你走。”
沈然一笑,将宏拽得更紧:“是不是心里骂我轻功太差,害你受累。”
“你若什么都好,我如何能降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