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之后,谢清微缓步走出来,白发银冠,一身羽衣鹤氅与这纸迷金醉的冶游之所格格不入,对着那个锦衣公子施了一礼,道一声无量寿佛,轻声道:“此剑乃贫道故友佩剑,愿公子成全。”
飘摇的灯火下,只见他面如冠玉,目似寒星,眉心一点朱砂娇艳如血,姿容仿若仙人,让那锦衣公子看得痴了:“自……自然是成……成全……”
“多谢。”
“谢的是否太早了点儿?”乐无忧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中,嗤了一声,慢悠悠地说,“真当只有这位公子在竞拍吗?未免太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钟意附和:“对对对。”
锦衣公子大怒:“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何人不重要,”钟意和气地说,“最后谁拿走此剑,才最重要。”
话音刚落,那个管事已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展台上,对左右使了个眼色,侯在旁边的几个小厮立即上台,将剑架抬了下去。
众人顿时吃了一惊:“庄家这是何意?”
管事擦擦满头的大汗,满脸歉意地说:“实在对不住各位,这剑暂时拍不成了,为表歉意,众位今日所有花销,将由琉璃窟一力承担。”
众人不禁哗然,谢清微拧起眉头:“庄家怎能出尔反尔?”
“实在是对不住!”管事赔笑,“小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位道长,还请理解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