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苞立即将二人从车中赶了下去。
安济被他一脚踹下去,踉跄了两步,来不及找他麻烦,就连滚带爬奔向常夫人:“娘!”
常夫人翻身下马,不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把将安济拥入怀中:“有没有受伤?这几日可有受欺负?”
安济满心委屈,却没有说出来,偷偷看了一眼一脸漠然的九苞,郁闷地咬住下唇,摇了摇头:“没有。”
常夫人指如闪电,飞快地按压安济的双腕、胸口、下颌、眉心、头顶,疑惑地问:“你中了毒?”
安济扁了扁嘴:“都怪混蛋钟意……”
常夫人眸中滑过一抹了然,抬起眼望过去,沉声道:“阿意。”
钟意本带着一脸嘲笑斜倚在马车上,闻言,唇角讥讽的笑意收了起来,坐直身子,遥遥地拱起双手,正色道:“在下有伤在身,不能下车跪拜,望夫人见谅。”
“我不知你为何叛逃,然自当年我从金陵将你带回,便知道,你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常夫人声音平缓,“或许天下盟当真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谢夫人体谅。”
“今日一别,山高水长,江湖高远,你好自为之。”常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扔了过来,“每日内服三粒,生肌化腐。”
钟意接过玉瓶,眼睛一热,强忍伤痛行了一个大礼:“晚辈拜别夫人。”
九苞扬鞭,马车调转方向,沿着来路离去。
常风俊道:“慢着!阿济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