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因为活得太幸福了，总是希望每个人都能获得幸福。”

“……你要我怎么帮你？弄断这条锁链？这可是千年的寒铁，只怕这世间没有多少东西可以弄断它了。”阿修罗似乎不愿提及这些事情，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子苍扯了扯链子，苦笑。

“那我的手呢，这总弄得断吧。”

阿修罗微微皱了皱眉：“一个疯狂的主意，但是很可行。”

“捏断掌骨就行，我可不想失去一只手。”子苍轻轻抚摸自己的手，似乎有些不舍，但是神情却无比决绝。

可怜的手，要是你下辈子有知就不要再长到我身上了。

“我记得你很怕疼。”

“若是现在不痛，我怕以后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子苍喃喃地说，“动手吧。”

阿修罗蹲在他身边，长着薄茧的手握上了他的左手：“忍着点，很疼。”

子苍点点头，咬住了唇。

总是要有牺牲啊，要不就是死。子非，我还不想离开你……

“啪咯”一声脆响，铺天盖地的痛楚几乎撕裂了子苍纤细的痛觉神经，剧烈的痛好像是生生被碾碎了身子一般，心脏都忍不住颤抖。殷红的血顺着咬破的唇流了下来，衬得他的脸愈发惨无人色。

镣铐顺着他被捏碎的手掌顺利脱了出来，又是一阵阵磨人的疼，好像无数碎掉的骨头戳在了肉里。好在碎了的掌骨没有阻碍镣铐的脱出。

“走吧，我送你出去，往东是三途河的渡口，那里有船可以往来于阴阳二界，我带你去找子非。”阿修罗抱起裹着他的披风的子苍，遁出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