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太子冰凉的手指缓缓滑过子苍清秀苍白的脸。
“无怪乎君上对你如此迷恋,即使明知道悖逆天伦的罪孽注定会让他万劫不复……”薄凉而轻缓的嗓音幽幽一叹。
灵冥马车外的纸灯笼透出白得惊悚的光,透过席帘车窗打在鬼太子的脸上,是幽暗不明的晦涩。
“我知道你已醒转,何必多做掩饰。”鬼太子轻声说。
子苍缓缓睁开眼,不语。
“少年人,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何人。”鬼太子淡定地嗓音透着几分阴寒,渗入骨髓。
“萧朝最后一位太子,术师,擅长阴阳术和驭鬼术,人称鬼太子。业朝大军攻入洛阳时没有找到您。”子苍冷静地说。这些事情他本不知情,只是今年三月长安发生血尸事件后沉昙松了口,告诉了他们一些鬼太子的事情。
“没错,是迦音告诉于你?抑或是沉昙。”
“是沉昙。”子苍感觉得到,这几个人关系匪浅,连炼制血尸这样的禁术国师大人都会为其做掩饰,可见这两个人交情不浅;还有沉昙,听他的口气,他们的关系恐怕不仅仅是认识了。
“果然……”鬼太子幽幽地说。
“我现在人已在你手里了,你该告诉我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了吧。”子苍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与他多言。他想知道的。至始至终都只是这一件事情而已。